只有车行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恰巧过来提车的富二代剩下的就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张驰死的很突然,脸上愤怒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可见先前应该是有冲突,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一刀分毫不差的插进心脏,又猛的被□□,刀法利落干净,周围没有留下凶器。
颜卿到的时候现场被保护起来,又被人墙重重围住,她并没有看到张驰的死相,看着坐在角落里失神的段泓径直走过去,他还有些懵,脸上溅了血,神情恍惚。
段泓家里有个姐姐,女强人,帮助家里打理公司,这才让他能干自己喜欢的事,从小被捧着长大,命案发生在眼前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眼睁睁看着前一秒张驰还活蹦乱跳的,下一秒就被一刀捅了心窝。
就在他面前。
段泓到现在手都是抖的。
颜卿过来,他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过颜卿的手,“卿姐,张驰死了,他前一秒还在跟我说话,下一秒就没气了……”
言辞见颜卿的手被段泓抓着,眉头狠狠一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把他提起来扔到一边,“一个大男人,还要表演个大姑娘上轿哭哭啼啼的?”
看了眼颜卿被段泓握过的手,习惯性的去兜里摸出烟,叼在嘴里,想到这里是案发现场,吸了口气拉过颜卿的手,把烟放到她手里,狠狠一揉,像是要抹除什么痕迹般,“帮我拿着。”
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后看着手上被他毫不客气揉出的红印笑了,用肩膀挨了挨寻找线索的言辞,“吃醋了?”
“掂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老子吃个屁的醋。”某人义正言辞的否认,不动声色的在颜卿看不到的角度捻了捻手指,手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_^*
第28章 chapter 28
颜卿嗤了一声, 口是心非的男人。
段泓的姐姐很快赶过来过来,跟颜卿打了声招呼就去安慰段泓, 颜卿闲着没事干, 跟在言辞后边看他工作。
他一脸的凝重, 面对瞪着眼的张驰他半蹲下做初步检查。
“凶手是个惯犯,用刀极其熟练。”言辞站起身, 看向旁边拿着记录的警员,“目击者有没有提供什么线索?”
“行凶者是个男人, 大概180左右,黑色风衣, 黑色口罩, 黑色鸭舌帽,没有其他明显特征,周围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驰什么死相颜卿不怎么感兴趣, 说实在的, 这个社会渣滓死了她没有拍手叫好算是对死者的尊重了。
圈子里谁不知道张驰的做派, 除了在颜卿这吃了几次瘪谁敢惹他,更何况张家和言家还沾亲带故的, 背后关系复杂,说起来敢光天化日下杀张驰的人肯定是恨急了他,张驰这人别的本事没有, 惹祸的本事跟娘胎里带出来似的,三天两头大祸小祸不断,进局子也是常事。
只是当她听到警员的描述时, 心里咯噔一声。
言辞听了描述下意识看向颜卿,见她面色刷的白了下来,双眼眯起来,拉着她远离人群。
“你认识那个男人。”言辞笃定,从颜卿多次不自然的表现他有种直觉——颜卿是认识那个男人的,而且似乎还在维护他。
这种认知让他深受挫败,现在的颜卿就像一团迷雾,当他拨开一层以为他能看清时,到头来却发现她依然有什么瞒着他。
潋滟的桃花眸含着笑幽幽望过去,“你觉得我认识?”
言辞冷哼一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知不知道他杀人了!”
“那又怎么样?”颜卿满不在乎的帮她整了整衣领,眼皮半垂着,红唇微启,轻飘飘的声音落到言辞耳膜,“反正是该死的人。”
颜卿这个人心足够狠,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冷心冷情起来心肠硬的跟块石头没什么区别,别人死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言辞屈起一条腿抵在墙上,一手提起她的腰把她架在腿上,舔了舔后槽牙,眸光逐渐染上滚滚浓黑,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良久才从嘴里憋出几个字,“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那张驰奸/污女孩,肇事逃逸,受害人致死,私设赌局,仗势欺人,他手上沾的血加起来可不止一条人命。”颜卿眸光清明,往日都是一副慵懒娇媚的样子,现在是从来没有的清明。
言辞的手劲松了下来,“一码归一码,他做的事由法律裁决,你要知道……”
“裁决了吗?”颜卿伸手在他胡渣上绕了一圈,凑过去亲了一口,“道理我懂,这不一直忍着没弄死他嘛!人不是我杀的,言警官来找我可找错人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的关注,颜卿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言警官,不能玩忽职守啊。”
言辞把人放下来,“你最好别让我查出点什么。”
“恭候。”
颜卿在背过身去的时候面色冷下来,眼中的笑意逐渐凝成寒霜。
这边出了命案,记者们闻声而动,不少人被拦在外面。张家的人也到了,见到颜卿和段泓便气不打一处来,吵着要个说法。
张家这边跟言家沾亲带故的,张家人的难缠他是知道的,也不由头疼起来。
颜卿心里装着事想要离开却被张家人拦住非要有个说法才让颜卿走。
她被气笑了,人死了不去找凶手,一个个找她干什么?她脑门上写着凶手两个字吗?
言辞自然是向着颜卿的,劝了两句把张家的悲痛和怒火逼的更厉害,颇有非要颜卿来偿命的架势。
这番油盐不进的做派让人心里窝火,他让人把胡搅蛮缠的张家人请出去,现场闹得更厉害了,简直是个菜市场,哪里还像个凶案现场,言辞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正要呵斥两句。
颜卿拿了一个扳手,砰砰砰的在铁板上重重敲了三下,巨大的敲击声在车行里陡然响起来,吓的人心里一颤,吵闹声戛然而止,“现在这年头还真是什么狗都开始咬人了,张驰怎么死的你们自己心里没点b数?闹闹就行了,不依不饶的做给谁看呢?自己弟弟死了不急着找凶手处理后事跑这来胡乱攀咬人,当我好欺负?”
手里的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铁板上,敲得人心阵阵发颤,低垂的眸子抬起来,带着寒光,勾起唇,“怎么,不服啊?”
对面三人用愤怒的目光表示不服。
“不服憋着。姐姐没那闲心跟你们掰扯,该靠边靠边,再挡着我的路这扳手敲的可就不是铁板了。”
张家过来的是张驰的哥哥和嫂子还有一个屁事不懂的姐姐,张驰的父母年岁大,没有人敢告诉他们家里的小儿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