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咋这b样儿了。”
他从来就不否认自己是个烟囱,可从前他跟她一起的时候,都是可劲儿抽,也没见过她咳嗽几声儿,这才一根儿不到,咋还给他吐了。
“归齐又不抽烟。”冷暖如实说。
有些习惯,就是不经意间改的。
就像有些关系,变了它就是变了。
起初她跟着他糊糊涂涂来北京的时候,她承认自己是走投无路抓了凌犀这根儿最有能力帮她的浮木,这一路,冷暖虽然大多闭着眼睛,可她想了很多。
诸如凌犀是以什么身份帮她,再诸如,她真的能大言不惭的享受凌犀对她一次次的帮忙么?
她想了很多,但没有答案,就算她了解凌犀,却也并不是他。
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她无从得知,但那些想来真的不重要了。
无论如何,她得尽全力捞出归齐,就算有可能……她也必须去做。
就算,她是真的不愿意欠凌犀的。
来的路上她给练姐打电话,知道那个徐关长已经被逼的自杀未遂,想想归齐的处境,冷暖真的是时刻在心里捏着一把汗。
相比冷暖的焦急,凌犀显然闲的各种闲适,他像一个标准的游人,随着车内的音乐节奏敲击着方向盘,偶尔瞥着京都不一样的文化。
忽然想起什么,凌犀转过头儿问,“诶,对了,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啊?”
冷暖点点头。
她就是那种标准的有时间的时候没钱,有了钱的时候又没时间的人。
她从小穷,工作了也是一屁股债,也就是这2年缓和了下尴尬的财政状况,可她又经历了太多的事儿,她上哪儿有功夫跑这儿玩来?
“屯子人儿,我看你这道儿也睡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带你转悠转悠?”凌犀一副大爷巡视的样儿,好像再说什么天大的赏赐似的。
冷暖现在可没那份兴致,“咱们现在不是去你叔家么?”
“去个屁,这都熄灯睡别人媳妇儿的点儿,上哪儿找人办事儿去?”
“可这事儿着急啊!”受不了凌犀的吊儿郎当,冷暖是真急。
“你现在就是急死也没用,你家那急上吊的事儿在人家眼里,那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儿。”
话糙理不糙,凌犀这话说的不好听却也实在是很客观。
冷暖也是个明白事儿的人,她再着急也辩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