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现在的一颗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残的。
她就那么看着干净的连光晕都没有的月亮,出神的想着……
许久之后,她终是敲了隔壁的门。
他敲过很多次她的门,而她敲他的,确是第一次。
她发现,敲门的感觉真不好,那种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的感觉,更不好。
片刻,如她所想,真的有人开了门。
“呦喂,走错屋儿了吧你。”浓浓的烟酒味儿扑鼻而来,男人带着一如既往的痞。
“我能进去坐坐么?”冷暖平静的道,一张小脸儿看不出任何表情。
“咋了,你两口子吵架了?他欺负你了?”凌犀一脸关心,然而那大身板子却反常的堵在门口儿,没有任何让她进去的意思。
“凌犀,我今儿见过欧阳晓了。”
看着他的此地无银,冷暖终是挑破了他费劲心思糊在二人之间的这层纸。
在凌犀怔了许久之后,终是褪去所有表面的轻佻,留了缝隙放了冷暖进屋儿。
呼……
果然,一切都如她所想。
不,比她所想更甚。
一进门儿那处处熟悉到骨子里的摆设和装饰,只一眼,就让冷暖的眼眶湿了。
这个疯子,居然把她们曾经的卧室原封不动的搬到了这个公寓。
而那张曾让她疯狂的妒忌的大床,此时这么大小刚好的摆在了这间屋子里,她才认出来。
这就是他和她无数次温存的那张大床么?
冷暖,你就是个瞎子。
“房子我给你了,但里面儿东西我可没说过给你。”凌犀忽然漫不经心的道。
却让冷暖的心紧抽了一下。
他是怕她搬走这些东西么?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