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有点儿出息,报警,告他,要什么所谓的尊严,可到后来我还是败给现实了,我没工作,家里生活费催的紧,我甚至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个落脚的地儿,他心里愧疚,愿意养我,接着就那么顺其自然了。”
当丁欢说了这些之后,冷暖放下了手里的碗,关了有些吵的水龙头,依然没有说话,而是转过来,用一种陌生儿眼神儿看着丁欢。
迎着她的眼神儿,丁欢也不闪躲,只是垂首将一缕发丝拢至耳后,仍是笑脸儿不改。“你用不着防着我,我跟你说这些,没想博取什么你的同,只不过是我丁欢可悲,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而已。”
听到这儿,冷暖终于说话了。
“丁欢,你懂么?贫穷从来就不是我们走歪路的借口。”
“歪路?你以为你都知道什么?你以为凌奇伟为什么娶我?你以为我这凌家的门进的容易么?”说到这儿,丁欢冷笑了几声儿又直视着冷暖的眼睛甚至有些激动的说着:“收起你那些所谓破坏家庭的想象,他凌奇伟娶我是因为为了成全他的幸福家庭,他亲口我杀了我自己都快成形儿的孩子,我有的不是他的,而是他的愧疚!”
冷暖不知道她这么是急于跟她证明什么,可如果她真要跟她辩白她扭曲的人生观,她也不怕撕开她。
“丁欢,你也会说愧疚?如果你知道我在看守所那夜夜有多为你而伤心,如果你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让乔滴滴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你会不会感到愧疚?不要总是把这个世界都想象成对不起你!谁也不欠你什么!就算你的孩子的死,他凌奇伟是亲口,而你是亲手,就算是杀人也是你们两个的事儿,不要总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别人,你不要再装可怜了,这只会让所有人都恶心!”
什么都不是她的借口,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骨子里改不掉的劣根。
“呵,还是那么严词凿凿……暖暖,你从来就是运气好,就算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能轻轻松松迷迷糊糊混进了凌家的门儿,你不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儿,你没资格儿教训我,先别管我用了什么手段,至少我丁欢跟你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我们的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番话的言语之间处处露着骄傲,丁欢的眼里闪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她终于跟她站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她一直等的不就是今天么?
然而冷暖摇头儿,“丁欢,你错了,我们永远都不是一样的,我们站在同样的高度,我是一群人,而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人。”
冷暖说的字字清晰,从始至终的从容冷静,只消这一句话,让原本觉得自己在云端高处的丁欢的脸难以支撑的变了颜色后,冷暖转儿就离开了厨房。
在她走后,丁欢被气的直哆嗦,一直顺着冰凉的橱柜滑蹲在地,直至抱着双腿蹲坐在原地。
就是这个她唯一的朋友,冷暖说的很对,她是一个人,她怕一个人,她讨厌一个人,可她还是一个人,所以她很想把没有婚礼,委曲求全的那些满肚子的话要跟她倾诉,她很想让她像以前一样安慰可怜同自己的处境,却每每见到她笑的是那么灿烂,过的是那么幸福,又总是克制不了自己去打压她的嚣张气焰,她不想活的低她一等。
就是这样矛盾着,有的时候就连丁欢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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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儿家里请吃饭…没写完…sorry
☆、117 你不信我信谁?(鎏年)
在凌宅的这一个晚上,到最后还是闹得不愉快,冷暖从厨房出来,脸色不怎么好,跟大哥聊天儿的凌犀不知道这俩人儿说了什么,但也看出来她不太想在这儿待着,索就借口说困了跟大哥说了再见,带着冷暖走了。
“得了,人这辈子谁没瞎过眼睛,别因为她不乐呵了,别给我拉拉个脸,给爷儿笑一个,爷儿晚上轻点儿霍霍你。”
等俩人儿都上了车,凌犀揉着那出了门儿就没笑脸儿的女人的脑袋说着,冷暖这人儿有一点跟凌犀像,她俩都不是那种讲究别人的人,别管是与非,嘴上怎么喷都伤不着人,那些都没必要。
“没,我就是觉得人变的快的。”看着凌犀,冷暖感慨的说着。
听及此,以为冷暖还心软俩人儿的那所谓的友呢,凌犀的眼睛气的一横楞,手也没怎么留劲儿的敲了下冷暖的脑袋,“!你啊……脑子都用我上了,得,今天你爷儿我就免费给你上一课……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膈应这女的么?”
“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揉揉吃痛的脑袋,冷暖也没生气,反而是扯着凌犀的胳膊靠了上去,乖乖的听他给她上所谓的课,冷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他不过是心疼她,其实她没什么伤心不伤心的,也只不过是有那么点儿感慨罢了。
“当时在d9,她被客人玩儿,你去帮她,可反过来你陷入同样儿的僵局,她就在一边儿声儿都不吱,要不是你吃准了我的心思,谁又知道我能出手制止,那你不就让她卖了?别她妈说什么可怜不可怜的,这样儿的人本质就是太自私了,大多数就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你死不死其实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种人最他妈次。像你周围那三个半人儿,就说那小丫头崽子,能有事儿的时候那么救你,那这就是值得交的朋友,还有那个归齐,我虽然膈应他,恨不得你跟她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人至少也懂得尊重,这就是值得交的朋友。你这人其实脑子猴精儿,就是太相信边儿的人,有的时候这叫讲究,有的时候这就她妈是虎,知道么?”
说完这番话,凌犀转过来侧头挑眉瞅着冷暖,看她乖乖的听着,也就揉揉她的脸,而此时冷暖也像是品着他的话似的抬头儿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问。
“那你呢?我能相信你么?”
这话刚一出口,紧接着凌犀揉着她脸那手就稍一使劲儿啪啪拍了她两下儿,眼珠子一瞪,就激了。
“,老子她妈给你讲道理还讲反了你了,我是你爷们儿,你不信我你信谁?”
“开玩笑么,别生气啊……”看他激了,冷暖连忙儿好声儿的哄着,与此同时,心里也因为他这一点儿不隔心的话觉得特窝心。
打从冷暖自己出来之后,什么道理都是靠自己撞一个包才长一个经验的,这样有人儿帮着她分析边儿的人与事儿的经验她一点儿都没有,靠在凌犀的上,她突然觉得特别踏实。
“诶~我才想起来个事儿~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划她脸的……”反应了半天,冷暖恍惚的想起来这么个事儿,原来她以为凌犀不过就是太狂了,随手伤人不过就是习惯,可现在认识时间长了,她到也觉得凌犀狂是狂,真不是那种什么不分轻重的随便儿乱来的人,现在他再这么一说,原来当时一边儿喝闲酒的他还分析了这么一通,她才想起这事儿来。
“那到没有,就那时候就瞅你特傻,都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看着恶心,顺手就划了~”
凌犀说的轻松,可这话说完,冷暖倏的从他上起来了,忽的笑着调侃着。
“诶……凌犀,你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伸手儿掰正女人的脸儿,男人笑的是一脸的痞样。
“过来我看看你……脸呢?脸呢?脸咋没了?”
“你才没脸呢!”伸手拍了男人的肩膀儿,女人嗔着,侧靠回了副驾驶座儿。
凌犀也抬了手刹,起车要走之前,还斜歪个眼儿瞅她笑么呵的说着。
“我没脸你手机桌面那帅哥儿谁啊?”
“诶~你这人真是……有没有品啊,还偷看我电话儿……”倏的冷暖脸红了,急了。
然而对待所谓隐私的这个问题,凌犀倒是本着公平的原则,大方的从兜儿里把自己俩电话全掏出来扔冷暖上了。
“给你我的,让你看回来不就完了~我看你一个,你查我俩,多公平~”
“诶!你这人儿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