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事怎么样?”赵松树开口问道。
赵松柏抬眼一看,几个弟妹全都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不由哑然一笑:“都看着我干嘛,你们先说说自个是怎么想的。”
若说让他们过继到五叔爷名下,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他们亲阿爷阿奶都在,就算过继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五叔爷很好的,让我叫他阿爷,我乐意。”赵松林抢先表态。
说完之后,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不由讪讪然道:“你们…不乐意吗?”
他是真觉得好呢,阿爷阿奶都不管他们,叔伯婶子也是靠不住,只有五叔爷时常照顾他们。
“也不是不乐意,咱们有亲阿爷阿奶啊,他们肯定不同意的。”赵松材皱眉说道,料想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又是一起争端。
“咱们都分家了,管他们乐不乐意。”赵松林嘟着嘴道,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大伯母说他们分了家,以后就是两家人,各过各的日子,各不相干。
这句话让他惶恐了好一阵,好在后来有吃有喝,比以前的日子还好过,他这才没记在心上,这会一说他就又想起来了。
赵松梅想着那一家子人,也是觉得头疼,虽说不时常见面,但钱氏那凶恶的嘴脸,她记忆犹新啊,犹其是下手打人时的狠辣劲儿,想忘都忘不掉,当然最让她忘不掉的还是,端着碗清水煮野菜,那无盐无味的苦涩滋味,食之无味,弃之不能的无奈心酸。
“话不是这么说的,就算分了家,他们也是咱们的长辈,长辈说的话,你要是不听,那就是忤逆不孝。”赵松材一板一眼的说道。
赵松柏、赵松树兄弟俩一听这话,均是沉默不语,赵松梅听着,也生出一种无力感来。
是啊!那些是长辈,他们要是太过无礼便会被人说成不孝,不孝或是忤逆长辈,礼法说不过去,就是衙门里也会被定罪的,就算过继出去,血缘关系也是改变不了,以后麻烦也会不断。
想想便开口道:“既然注定会闹出事来,咱们还是不动了,跟以前一样过日子好了,这样谁也没有理由说什么。”
说起那大伯母,她还真是有些怕她,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过继不过继的,在她看来也无所谓,他们又不是没能力养活自己,已经分了家,两家不相干,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也没有理由上门来闹事。
赵松树一听他们这么说,就有些泄气了,他年纪不大,本心想着还是能有个依靠,虽说靠着自个的本事也能赚钱过活,但家里没个大人撑腰,这心里总归是有些没底气。
听到赵三材那番话,他这心里也是好一阵激动,五叔爷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适合他心目中阿爷的形象。
赵松柏想起自家伯母婶娘的嘴脸,心中也有些不耐烦,想了想道:“这事就这样吧,咱们在这儿说翻天也没用,还得看五叔爷是什么意思,兴许他就想想,并没这意思呢。”
“这么说来,你们都不同意!”赵松树有些遗憾的说道,虽然他也希望能有个像五叔爷那样的阿爷,但若是大家都不同意,他也不强求。
兄妹几个说了一阵,虽说没有什第结论,但大概意思大家还是明白的,就连赵松林,也是嘴里说说,心里想想,毕竟亲阿爷阿奶都还在,他也有所顾忌。
如此大家再不提这话题。
牛车买回来,兄妹几个很是稀罕了一阵,这代表他们也是有车一族,只不过牛也是需要照顾的。
第二天赵松柏、赵松树就商量着搭个牛棚,现在天气冷起来,牛这么露天在外容易受冻,才买回来的牛,冻病了谁都得心疼。
赵松林却是一大早出去找草料,现在冬天,外面的草都枯掉了,所以只能用稻草喂牛,估计他是去扯五叔爷家的草垛子了,因昨儿就说过,让他们直接去扯。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将稻草给扯回来,随后跺碎,拿了喂牛,第一次喂牛,兄弟几个都一脸好奇的看着。
他们几个正兴致高昂的说笑着,院门却被拍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