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仅此而已,你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司悦没想到黎可儿,竟然已经想到将来嫁人这么远了。
哪怕她一直知道黎可儿是个人任何事都有计划的人,也被她这番理论给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可儿姐姐,咱们现在才上初中,还要上高中上大学,离结婚的事儿远着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的将来有你妈妈替你安排,当然不用现在考虑这些问题。我什么都要靠自己,要是不能早早替自己做打算,只怕一辈子只能碌碌无为。这就是我们两之间的差别,知道了吗?”
“生活的事,难道不是顺其自然就好?”她真的不明白,黎可儿为什么非要跟别人比较,就她自己而言,她觉得什么样的情况过什么样的生活最好,“正所谓人外有人天,一味跟别人比,任何时候都不会觉得满足,从而感到幸福的。”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黎可儿最讨厌司悦这幅,不争不抢的样子,“咱们两的位置要是对换过来,我才不信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年司家领养的人若是她,这会儿她也能在司悦面前说这样的风凉话。
司悦发现跟黎可儿说这些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提的要求,我只能说我尽量做。”
司景灏不喜欢跟女孩子打交道,尤其不喜黎可儿这个人,她真要经常把黎可儿往他面前带,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亲人和一个抱着目的跟她相交的人,孰轻孰重,司悦很清楚。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什么都不如靠自己来得强。希望你能花更多时间在学习上,将来考所好大学,毕业找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
课间时间不长,说完这些司悦就不再多说,“快上课了,咱们下去吧。”
“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你只要按我刚刚说的帮我就可以,其他的不用你多说。”
两人刚回到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
中午吃完饭,司景灏本来就想好好跟司悦聊聊,黎可儿的事。可司悦从食堂回教室后,就趴在课桌上午休,差不多上课才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说。本来想课间跟她说的,结果人又被黎可儿给抢走。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拿了个本子,上写【她又叫你干什么?】
司悦看了一眼,回了一句【上课认真听】
【政治主要靠背,听不听都无所谓】这节课是政治课。
司悦看了一眼,不再理他。
司景灏见她不回,又往本子上写【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肯定又拿她当年维护你的事,要求你替她做事情。我告诉你,这个人心术不正,你可别给我傻傻的乱答应她什么事。今后,也尽量少跟她往来,免得将自己陷入麻烦之中,听到了没?】
司景灏的字,一点不亚于草书,字数少司悦还能看得明白,这一下子写这么大一串,全部黏在一起,司悦当真看不出什么【?】
司景灏看着自己因为写得快,全部黏在一起的文字,知道司悦这是看不懂的意思,干脆凑近她,低声道,“我说,那黎可儿是个心术不正的人,你别傻傻答应她什么,把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
【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要知道怎么处理,早该不再跟她往来了。”他知道司悦并不傻,她只是不大爱计较而已,“也许当年在孤儿院她真的对你颇多照顾,可这么多年下来,无论是你给她的东西,还是你帮她做的事,早就够还当年的恩情。”
“这个人的心是个无底洞,你为她做再多,她都不会满足,反倒会纵容她越来越多的要求。中午吃饭时,她会随口吐出那样的话,就说明她看中的完全是你身上的附加价值,而不是你这个人。”
无论平常他怎么欺负这个妹妹,那都是他们关起门来的事,属于他们家的家事。可别人要欺负他司家的人,司景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她今天能理所当然叫你做事情,明天就能理所当然让你叫妈妈或者爷爷,满足她的某些要求。妈妈平日里事情已经够多够忙,我想你不会舍得她再为你去帮那么个玩意儿。爷爷那边,连伯父的事他都从来秉承公平公正,从来不徇私,你要是提出让他帮那个人,就是让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