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就中枪的林风,无奈地向她递了个无辜的眼神,干脆闷不作声往里走,准备找个地方将画放起来。
“看看,你们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一来就给我脸色看,见到长辈都不问声好,这样的货色还留着过年吗?”
她指着林风,语气尖锐,庄书诗那个气啊,什么叫给你脸色看,是你自己一来就骂人,能给你好脸色才有鬼。
不过,她这么做明显不是无故放矢,谢丹无比认同地出声附和:“你才知道,这个废物害人害已,这次还害得我差点要受牢狱之灾,简直就是一灾星。”
“妈,他怎么害的你了,要不是你自己收了那钱,会出这样的事吗?”庄书诗听不下去,出声争辩。
“废话,还说不是因为他,本来这就屁大点事,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弘君至于跟我计较吗。
若不是他在那里碍眼,我现在还是组长,每天上上班,吹吹牛,日子也不知有多惬意。”
庄书诗和龚飞霞都被她的逻辑给弄得气结,身为外人,龚飞霞不好说什么。
只是包办婚姻,不禁又多了一层恐惧,遇到这种老娘,那是真的没辙。
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讲亲情,你跟她讲亲情,她跟你耍无赖。
这事种,她也不是第一次见着了,真正老女人老流氓的手段,偏偏还把庄书诗这女强人,还有庄兴这教书育人的校长给吃得死死的。
就连林风,都是一副骂不还骂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也只有在这个家里,她才会见对方会有如此的表现。
在外面,林风哪里有半分忍让,今天那戴凯文一句话,就被他把脸都快打肿了。
他为何会这样,还不是为了庄书诗,一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再次为闺蜜的好命感到羡慕。
能让一个外边飞扬跋扈,回家却甘愿为她忍受委屈的男人,那是得多大的牺牲。
“贾弘君打的什么主意,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吗?”庄书诗开始生气了。
“男欢女爱,那有什么关系。”谢丹不以为然道。
谢影彤也在一边帮腔:“书诗,你妈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也是二婚了,能找到贾弘君那样的优质股,已经烧香拜佛!”
二婚!还烧香拜佛……
庄书诗没想到,在她们眼里,自己已经掉份到这程度,何况谁说她要离婚了,她一婚还没离呢。
“你们说什么,我又没离婚,什么叫二婚,还有,我的事你们少管。”她冷下脸来,对这个小姨生出极其厌恶的排斥感。
家里出事,遇到困难时,这些亲戚一个都不见影,才刚刚好转,就接二连三冒出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那也就罢了,最不能忍的,还以一副长辈过来人的架子干涉她的事。
“怎么跟你小姨说话的,要不是为你好,别人用得着哪你多说一句吗?”谢丹摆起老妈的谱来。
庄书诗不再理会她,直接进房间去,只是看着被缝起来的床垫,新换的廉价床单。
跟龚飞霞都有些傻眼,大红大紫,看起来倒是挺喜庆,只是怎么看,都有些艳俗。
看这样子,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可能是因为质量不大过关的原因,手一摸,就是一手的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