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林风取出新做好的竖笛，试了试音。

笛声一下子吸引了师家姐妹，常霜和秀秀倒是见过林风试音，此时也是睁大眼睛。

以小孩子的手指，还是太短了，哪怕是专门特制的，也是有些勉强。

找准了节奏后，便吹起最近弄的“倩女幽魂”的调子，呜呜……呜！！

苍凉而悲拗的笛声响起，一下子令得所有人惊讶地转头看过来，其他桌的客人，以及还在工作的员工，路过的行人。

只是吹了开头的一小段，大约十秒，林风就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随即停下来。

常霜是第二次听到，依旧是听得如痴如醉，这笛声就有这种魔力，仅仅是一个开头，就令人引人入胜。

师可心好奇心重，只是觉得挺好听，“你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指着竖笛，一脸好奇，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叫做竖笛。”林风回道。

“你这曲子……”师可冰对竖笛虽然惊讶，但比竖笛更吸引她的，是这曲调，太悲凉，仅仅是听个开头，就触人心灵。

“叫什么？”见林风没有回答的意思，她还是问了出来。

“随便吹吹而已。”林风敷衍过去。

师可冰皱皱眉，眉宇间略有一丝不悦，不过跟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看着面前的水道，鱼船划过，林风在记忆中找到另一首“姑苏行”，欢快跳脱的曲调，倒是挺应眼前这景色。

果然，几个小丫头对这个调子，明显更加喜欢，听着格外悦耳。

林风吹得还有些生疏，不过也让她们惊人天人，另外两桌的客人都已经停止了动作，静静听着笛声。

无事可干的店里员工也停下来，细细听着，这年头，听音乐是一件高雅之事。

能够脱产，专心唱歌的女艺人，不是寻常人能够接触到的，就跟女明星于普通百姓一样，百分九十九的人，一生中都没有机会现场听一场音乐。

稍微有点名气的，演唱会的票都炒成天价，这里虽然不至于这样，不过比起演唱会一次能容纳几万人，甚至十万人。

一个女艺人才艺表演，能容纳几百人已经算多，此时听到笛声的所有人，都不由停下动作。

行人止步，鱼船停下，街道变得安静下来，邻近的商贩都不由自主止住叫卖声。

悄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让笛声越传越远，渐渐的，以烤鸭摊点为中心，两百米的范围内，都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欢乐的曲调，悦耳的笛声，空灵而悠扬，犹若身处水乡之中。

后面节奏越来越快，林风的手指就如同幻影一般，弹动不休，看得人如痴如醉。

相比起刚刚试吹的那段不到十秒的笛声，毫无疑问这一段又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且量大管饱。

师可冰静静坐在座位上，这样的笛声，她从未听过，还是用一种从未见过的乐器，原来笛子还可以这样吹。

相比起横笛，毫无疑问，这么吹法，要省力许多，也正是这样，一个四岁不到的小孩，才能吹出这样的曲子来。

不过这首曲子虽然让人感到惊艳，却仍旧不及刚刚试吹的那一段触及心灵，哀伤总是比欢乐更让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