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皮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那张诡异而又变形的嘴唇在耳边低语,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听得不大真切。
尽管如此,却给她一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唤自己一般,马薇薇本能地抗拒,可她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声音透过耳膜,钻入脑海,仿佛已然深入到意识深入,令她感到完全无处躲藏。
恐慌已快要将她淹没,就在这危急关头,马薇薇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堂哥马正,一个曾在她面前创造过奇迹的男人。
眼睛下意识落在手腕上,那里正戴着自己的守护之表,是哥哥亲手造的,手表还戴在手腕上,她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激活手表。
正在这时,那个长得跟她一样,紧贴在她背后的东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居然全身变形拉长,就从她耳朵钻了进去.
如同拉长的面条,争先恐后地从耳朵钻进她脑袋,就如同迫不及待地要和她合二为一,又或者是取而代之。
啊!!!
马薇薇大叫着从床上弹起来,全身是汗,柔软的羽绒被表面被汗水浸湿,高档丝质睡衣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那里有一张乳白色的田园风格梳妆台,美仑美奂。
只是,镜中人却是面色苍白,瞳孔紧缩,大片的眼白布满了碜人的血丝。
呼哧……呼哧!
马薇薇终于分辨自己身处的环境,屏着的呼吸这才大口大口喘息起来,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让她人迅速变得清醒。
房间里灯光明亮,欧式家具,水晶吊灯,柔软的席梦思,正是自己在建安市新家的房间里。
与刚刚身处的老屋旧房间有着天壤之别,然而那种感觉仍旧是那样强烈而深刻,至今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她抱着双腿,将身体倦缩进睡裙里,一时间完全不敢再入睡.
“又是这个梦……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做这个奇怪又恐怖的梦?”
最近这些天,她就一直梦到自己出现在老屋的旧房间,半夜三更黑漆漆一个人对着镜子拨牙,之前一开始,都是拨着拨着就醒了。
直到今天,居然拨到了最后一根,就在她意识到不对,停下来后,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那个身后的自己,不,那绝对不是自己,我不可能变得那么丑……
马薇薇立即摇头否认,只要一想起那张近在咫尺,清晰恐怖的熟悉面孔,她就打心底里生出寒意。
不由得,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齿,生怕只要一摸就松掉了,还好,牙齿完完整整长在哪,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一边检查,脑海中还不断闪过刚刚的感觉,仍旧是如此的清晰,就仿佛真实发生过。
她耳朵忽然微微一竖,看向房门。
笃笃!!!
房门被敲响,外边传来爸爸马天成的声音。
“薇薇!你又做恶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