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答了声“是”,赶紧回到自己岗位上。
夏悠扬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大喊,戎关在旁边焦躁不安,又帮不上什么忙,产婆跑过来对他说:“陛下,娘娘要见您。”
戎关手忙脚乱的坐在夏悠扬床头,急切地问道:“我我我,我要做什么?”
产婆擦了一把汗,“陛下,您陪娘娘说说话,鼓励她。”
戎关紧紧握住夏悠扬的手,“悠悠,我爱你,你加油啊,你那么厉害,生孩子肯定难不倒你的。”
夏悠扬咬牙切齿的说:“我厉害?我觉得...你更厉害。”
“是是是,我厉害,可是...可是我不会生啊。”
在一旁帮助夏悠扬的产婆差点笑出了声,听着夏悠扬一声嚎叫,忙敛住心神,“娘娘,再使把劲,孩子头出来了。”
夏悠扬又使劲喊了两声,然后看着戎关:“太...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女人生孩子,要是男人能生,我....我宁愿养着他,啊~~”
随着夏悠扬最后一声大喊,孩子终于生了出来,产婆将孩子擦洗干净,用明黄色小被子包好,喜上眉梢:“恭喜皇上,娘娘诞下一名皇子。”
戎关眨眨眼睛,喃喃地说:“皇子?悠悠,你听见吗?我们的儿子!”
夏悠扬伸手接过孩子,欢喜的看了又看,突然想起一件事,“孩子怎么到现在都没哭?”
大家一听,都不禁紧张起来,这孩子...早产了些许时日,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夏悠扬忙拍着孩子,“宝宝,宝宝,你哭一声给娘亲听听啊,别吓我。”手下的力道越发大起来。
孩子被她拍的疼了,突然睁开眼睛,蓝色水光在眼中流转,见夏悠扬急得都快哭了,孩子好似能听懂她说话似的,瘪着小嘴哇哇乱叫两声,然后又偏过头,呼呼大睡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愣在原地,这孩子....难道是早熟啊?
凤陌希笑着看幸福的一家三口,站在一旁,“看来,没我什么事了,便不待在这深宫大院内了,我想去再看看这纷繁的人世,或许,再等一段时间,就没有机会了。”
戎关遣退了众人,屋中只剩下夏悠扬,戎关他们三人。
戎关说:“凤鸣,我们相识这些年,有些事,不想瞒你,我想带悠悠和孩子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不当皇帝了?”
“当皇帝有什么意思,这深宫事物纷杂,没有自由,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你若是不急,能否先在悠悠外面那座宅子里等等我们,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游玩。”
“你真的决定了吗?这可是时间最高的权力地位啊。”
“我很早之前就有这种想法,只是宫中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我想将一个完完整整的国家顺利交到瑜桑手上,悠悠这次被郑濂害了,我真的再也等不了了,离开的越早越好。”
“行,我先去府邸中安排一下,在那等着你们,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放心吧,不会很久的。”
戎关和夏悠扬送别了凤陌希,紧锣密鼓的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
东庭皇帝凌肃戎关在孩子出生第二日,便昭告天下,凌肃朗天为东庭太子,借此大赦天下。
凌肃朗天满月之期,一场突如其来的热病,夺去了这个幼小的生命。
皇后丧子悲痛万分,一病不起,一个月后,也在痛苦中离开人世。
皇帝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皇后的第一次大祭,皇帝带着众人前去皇陵祭拜,在归来途中,因为伤痛过度,神情恍惚,坠马失足,从悬崖上跌落入千丈深的山间,尸骨无存。
半年内,东庭举行了三场国葬,太子,皇后,皇帝。
整个东庭陷入一片死寂,人民都在家中痛哭,恨叹苍天不公,好人总是活不长久。
瑜桑看着戎关的信,不禁苦笑不得,自己这个大哥,为了逃离皇宫,竟然做的如此惊天动地。
只是,他们从此遨游天地间,自己将永远守在这深深宫廷。
云逸国。
寂青觉坐在锦夜的坟头,轻轻拂过‘爱妻’二字。
锦夜,你为何如此决绝,我伤害了爱我的人,如今我爱的人又离我而去,留我一人在这人世踽踽独行。
是呵,你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背负着愧疚苟活于世。
罢了,一定是上天惩罚我,让我注定孤苦一生。
“将军,东庭消息,太子凌肃朗天,没能躲过那场热病。”
“什么?那皇后呢?”
“皇后一病不起。”
一月后。
“将军,东庭消息,皇后...殡天了。”
三月后。
“将军,东庭消息,皇上,薨了。”
寂青觉仰天大笑,笑出了泪,“哈哈哈,都走了,都走了,只剩我一个,只剩我一个啊!”
三年后,东海之滨一艘豪华游船,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