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寻上前一步,季寒烟退后一步,她眼神躲闪不敢跟冷千寻对视,小鹿的心砰砰的跳着。
混迹江湖,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季寒烟早已习惯撒谎。
以往撒起谎来,她从来不会觉得内疚自责,也不会觉得任何不妥。
可不知今日怎地在看到冷千寻后,她竟生出一丝罪恶感。
明明冷千寻的眼神那般锋利,为了解围她理应用更多的谎话来脱困,可不知为何所有的谎言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心里却一直不停的在反思,她这样撒谎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贝齿紧咬着唇瓣,眼底滑过一抹坚毅。
季寒烟抬头,认错道:“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不该同王爷撒谎。”
“县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急事儿可忙,所谓的忙不过是臣妾所找的借口罢了。”
“臣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爷,故而只能找寻借口逃避,臣妾甘愿接受任何责罚,真诚的向王爷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像王爷撒谎。”
“希望王爷可以看在臣妾坦白从宽的份上,从而对臣妾从轻发落,故而臣妾感激不尽。”
双眸微眯,眼底划过一抹厉芒:“本王还以为你还用更多的谎言来圆第一个谎,很想看你继续演戏,却没想你竟然如此聪明,这么早认错。”
“你当真认为你这般轻易的认错,本王就能原谅你,从而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
季寒烟气恼的拍了拍脑袋,她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她就应该听沈冉竹的话,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糗迫。
“臣妾并没有让王爷当做什么也不曾发生,王爷可以责罚成绩,无论王爷如何责罚臣妾都认。”最后一个字季寒烟咬的很重。
虽然很不想被关禁闭,但为了能让冷千寻消气,季寒烟只能委屈自己几日时间。
唇角上挑,如此就轻轻的责罚,就想蒙混过去,那岂不是太便宜季寒烟了。
正是因为前几次他三番五次轻饶于她,季寒烟才像现在这样越发的无法无天,不将的放在眼里。
“既然你想要咋法好啊,本王便好好责罚与你,让你长个记性。”
“本王罚你大扫除十日,功夫上下所有杂卫生都交由你来处理,不允许任何人帮忙,也不允许偷懒,如若十日之内你让本王察觉你偷懒,或是让人帮你,本王便将你逐出王府。”
冷千寻知道季寒烟现在不会离开,因为她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正是因为如此冷千寻才敢放出这样的狠话。
为了不被逐出王府,想来季寒烟一定会拼命的努力。
有了这次严重的教训,吸取小来下次季寒烟也不敢在胡闹。
脑袋翁的一下,季寒烟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硬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一座捍卫不动的雕像。
本以为只是被责罚禁闭而已,却没有想到是整个城王府大扫除。
素来不干活,饭来伸手衣开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又如何会打扫卫生?冷千寻这分明是在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