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帐篷还要自己搭。
钟意怅惘看着地上那堆长得基本一样的帐篷架子,幽幽叹气:“我能去隔壁那组蹭个房吗,据说他们里面好几个房间。”
温泉小筑里已经传出食物的香气,再看自己这边。
只有寒风的凉气。
对比鲜明。
钟意长长叹了口气,仰头四十五度作怅惘状,就差举这个牌子写上“我很忧伤”四个字了。
“少废话。”沈远肆把帐篷布丢进钟意怀里,“早点搭帐篷早睡觉。”
钟意走过去蹲在沈远肆面前,看着男人仔细比对架子长度,看了会儿,又问,“沈总还会搭帐篷啊。”
瞧着沈远肆的动作,还挺熟练的。
“嗯。”沈远肆晲了钟意一眼,手上动作没停,慢慢的帐篷架子雏形出来了。
钟意也就在旁边打打下手,沈远肆要固定帐篷角的时候替他压一下,其他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沈远肆感慨:“沈总,你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啊。”
“留学时期比较浪。”沈远肆抿唇,不可否置。
“嗯?”
“身边没约束,整天和好友出去玩,飙车泡吧什么的,家常便饭。”沈远肆黑眸微沉,“大概流言也是那些时候传出来的吧。”
“不过也好,省了挺多麻烦的。”
因为别人觉得他混,一开始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给了他缓冲的机会,所以才能不声不响见把沈氏做到现在的程度,说起来还颇有几分励志感。
沈远肆扯了抹笑,像是自嘲。
钟意愣了下,想起沈远肆接手沈氏之前,一直被人称为花花浪子,尽管接手之后流言依旧不断,但比之前好得多了。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您老这是被逼着回来继承家产的吗?”
沈远肆也认真想了想,点头。
“算是吧。”
“……”
哦。
-
整完帐篷两个人都饿了,去温泉小筑那儿借个厨房,想着煮个面条填饱肚子。
另一对夫妇答应得很爽快,还说冰箱里有各种各样吃的,让他们随便拿。
钟意先是和另一对夫妇聊了会儿天,这才屁颠屁颠地去厨房找沈远肆。
站在沈远肆的后面,踮着脚看着男人有条不絮的忙碌着。
沈远肆刚把菜和鱼洗净,锅里的水正好也烧热,把碟递给钟意,示意她先把鱼放进去。
钟意接过瓷碟,看了眼鱼,又看向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锅,用铲子小心翼翼铲起来——
“你站那么远怎么放,会掉的吧。”
沈远肆看着钟意一脸视死如归的小表情,皱了皱眉。
“不会的,我的眼神好的很呢。”
“过来。”沈远肆眼神淡淡,偏生语气不容拒绝。
钟意顿了下,悻悻放下铲子,像是那儿有什么洪水猛兽,不情不愿走过去,却还是不怎么敢靠近灶台。
总觉得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水有点可怕。
早些年有被热水烫伤的经历,现在大腿根处还有一片疤痕消不下去,也就因为这样留下了后遗症,不怎么敢进厨房。
沈远肆把火调小了点,缓下声:“没事的,水不会溅出来的。”
他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忽然想起来上回小女人给自己煮了一次面,怪不得那团面糊成一团,就这种煮饭方法,不糊才怪呢。
“我教你怎么煮,来。”
“真的吗?”钟意半信半疑,眉间皱得更紧。
“真的。”
沈远肆抓住她的手,把人圈进他的怀里,淡淡开口:“没事的,你放鱼,有水溅出来也有我帮你挡着。”
“……”
钟意皱巴脸,小心翼翼地把鱼放进去。
在沈远肆的逼迫下,不得不离灶台更近了,再小心翼翼地把鱼放进去。
“然后呢?”成功放下鱼,钟意丢开铲子,从沈远肆怀里钻了出来,闪到一边去。
“然后放调料,关锅盖,先把鱼汤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