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意在房里慢吞吞挪着步子,观察周围的布置,“你也说说你那边的进度吧。”
“嗯,在解密码锁。”
“有点眉目了吗?”
“有了。”
“……”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钟意细致打量着房间,整体布置得很雍容华贵,看得出来头牌是个有钱的主儿。
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而从化妆台下的抽屉里找到了两摞厚厚的情书,一摞情书就随便搁在那,像是被遗弃很久。
而另外一摞则全然不同,主人很珍惜它们,甚至用透明袋子装好,像是弄皱了。
钟意小心翼翼的拆了几封,被随意搁置的那些是头牌的爱慕者送来的,其中还不乏有钱大户,而头牌很珍惜的那摞则都是厨房穷小子,也就是沈远肆扮演的角色给她写的。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穷小子打动高冷头牌的故事。
钟意看着穷小子写的情书,不得不说字句虽稚嫩,但读起来还挺好玩的,看得出心思的真诚,不由得轻轻笑了声。
“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沈远肆敏锐听到了钟意的笑声。
“你的情书写的真好,撩妹小能手啊。”钟意笑着解释,正儿八经读了句,“一边的小天使告诉我要默默退开,不能打扰你了,一边的小恶魔告诉我如果能多见到你就好了。”
钟意的声音软绵绵的,但又不全是娇滴滴的少女音,乍一听有点儿清冷感在那,很是好听。
“很纠结,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沈远肆这会儿他找到了密码锁的密码,“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声音很轻,“我是真的搞不懂自己了。”
一碰到这女人,平时的冷静都消失了。
“噗,你还挺入戏的呐。”钟意没听出沈远肆话里还藏着话,换了张纸,问,“你还想听我读吗,还有更肉麻的呢。”
“不听,你就好好蹲着吧。”沈远肆扯了下唇,心里没由来得一阵烦躁和赧然。
“噢,那……”
“你别说话,打扰我破密码了。”
“???”
钟意把手机挪远了点,腮帮子微微鼓起。
这人刚刚还说怕了就在电话里告诉他呢,这才多久的功夫啊,这就变脸了。
走了房间两三转无聊得很,钟意目光锁定那扇写着连通隔壁房的门,走过去,握住门把收扭了扭。
意外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
正确来说,是一个尸体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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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肆找到钟意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逃出了一个小黑屋,还有另外几个小黑屋,中间解密又费了点时间。
担心小女人等急了,还在心里暗戳戳准备了一套说辞,告诉她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的,推开门,却没看到钟意。
再走进去,才发现钟意蹲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前是穿着粉色长裙的尸体道具。
钟意手里拿着一本小本本一边快速记录着,一边整理着地上的东西。
像是证据。
听到声音后侧眸淡淡瞥了沈远肆一眼,淡淡开口。
“我知道这个人怎么死的了。”钟意一一把她找到的证据摆在地上,娓娓道来,“两个推测,第一个推测,她是意外身亡,并非他杀。额……大概是这姑娘贪杯,喝多了酒,恰好仓库里多了一批待处理的劣质酒,她不信邪喝了那批酒,就中毒身亡。”
现场没有被动过,道具死者的旁边搁着个酒瓶,写着劣质酒三个字。
而钟意在死者房里翻到了通话记录,是死者和舞厅管家的,内容就是死者向管家要酒喝,管家说暂时没酒了,仓库里剩下一批待处理的有毒劣质酒,这姑娘不信邪,还是喝了。
这也证实了死者有酗酒的嗜好,同时在死之前酒瘾犯了,没忍住喝下了劣质酒。
恰逢头牌和厨房穷小子相爱了,闹着要走。
阴差阳错下,头牌走了,接班人没了,主人便把头牌和厨房穷小子当成是罪魁祸首,恼火之下就把两人当成凶手关起来了。
“第二种推测舞厅主人贼喊抓贼,根本没打算放我们走,接班人只是个幌子。”钟意把本子递给沈远肆,上面记录了她的思路,“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要找到舞厅主人,只有找到他,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这就完了?”沈远肆几分怔。
“对啊。”钟意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