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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 诸葛也青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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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长房大爷传》

作者:法式杂鱼汤

文案

一个不姓贾的贾家长房大爷打怪升级之余给傻爹蠢弟撑腰的故事。

内容标签:红楼梦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前世今生

主角:宁珊 ┃ 配角:贾赦、邢夫人、贾迎春,贾琏、贾珍以及贾家一大家子 ┃ 其它:世家子弟、前世今生、打怪升级、红楼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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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宁珊其人

十多年前,在大兴朝,有两门武将后人出身的大户人家结了一门具备限定条件的亲事。

女方是守护边疆得来的侯爵门第,几个儿子尽数折在沙场,末了家里只剩一个女儿,愿意陪嫁大半家产,只要求将来生了儿子一定要过继一个回来。男方家是上交了兵权的公爵世家,渐渐没了权柄,弃了从军改走从文,却荣华富贵无双。只是他家的儿子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绣花枕头,原本没机会娶到实权侯爵家的嫡女,因此这条件,只略想想就答应了。

于是,婚后第二年,侯爵家的闺女生下一对双子,将其中一个过继回了娘家,另一个留在家中,却长大到将将三四岁头上便不幸夭折。当时正怀着第二胎的闺女痛失爱子,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竟然早产,却偏又难产了。挣命生下了第三个儿子,留在家中被唤一声二爷,自己陪着早逝的长子去了。此时,她娘家因老父征战沙场一去不回,已经隐隐落败了。家中母亲也是武将出身,憋着一口气送走了女儿,带着原本是外孙的孙子去了边城,替丈夫守住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边疆。

就这样,男方家中出了妻孝,其母做主另娶了一户破落人家的小姐做继室,十几年一晃眼过去,留下的二爷长大成人了,越发没人记得当初的大爷还有一个双生兄弟过继了出去。直到那孩子在边城立下战功,将家中的爵位又袭了回来,且越发荣耀了,得了老圣人的封赏,又有当今御笔亲封的“镇北侯”,又令在京城勋贵聚集的繁盛东城赐了一座侯府,这时候,男方家中才恍惚突然记起了这个孩子,热情不迭的招呼着回去见亲。

这孩子名叫宁珊,原该姓贾的,他父亲名叫贾赦,袭了家中的爵位,降等做了一等将军。贾家叫做荣国府,有位说一不二的老太君,养出了一个大孙女,进宫十多年,先是给原来的贵妃娘娘,现今的贵太妃娘娘做女史,后来不知怎么地,当今继位,她被封做凤藻宫尚书,又加封了贤德妃,荣国府一举跃入外戚行列,洋洋得意不提。那老太君越发自得,只觉得自己一生顺风顺水,富贵荣华至极,没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却不料,这一日,被宁珊生生打在了脸上。

宁珊谢过恩,出宫回府。他是武将,本该骑马,但是今上特赐的轿子总不能一次不坐,因此今天便破例让小厮牵着马走在后边,自己坐在轿中静静闭目养神。他是宁珊,也不是宁珊。他原本该是贾珊,一母同胞的兄弟便是夭折了的荣国府长房大爷贾瑚。但他前世也是宁珊,独孤宁珊,隋朝世家孤独家嫡系嫡枝的嫡幼子。独孤家出过贤臣名将,出过皇后,做过皇子外家,后来隋朝亡了,李唐王朝自然不会放过盛极一时的独孤家。在那长达十几年的征战中,孤独家消亡了。他却转生到了另一个朝代的隋朝之后。这里没有李唐王朝,却有的是周朝、朱里王朝,水木王朝等等,同样灭了隋朝,同样占据了中原江山,但是这里却没有孤独家,没有李家,杨家这些世族大家,有的只是跟皇家一样泥腿子出身的四王八公,及至后面数不胜数的侯爵,伯爵,便是有些士族,也大多凋零了。比如他父亲的外祖母顾家,比如他生母娘家,也就是过继了他来的宁家。

宁珊是带着记忆降生的,因此自幼便显出了不同,尤其是他还有个同胞双子的兄弟对比着,就更显得乖张怪异。他本是嫡出长孙,不该被过继,却因为这不为当家人贾代善所喜,他爹贾赦也光棍的很,直接把长子给出继了,好在还有个双子不详的说法遮着,不然贾家那层硬裹上去的上流人家的皮早就被揭了。等到他同胞兄弟贾瑚夭折了之后,双子不详的说法似乎得到了证实,再往后,他娘走了,外公兼爷爷也走了,祖母带着他去了边城,他便彻底从贾家口中消失了。除了做父亲的贾赦前头几年每年还记得往边城送些东西,似乎贾家就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了。再在往后,他爹续娶了,有了后娘,爹似乎也就是成了后爹,连东西也不送了。宁珊带着一世的记忆从新学文练舞,起早贪黑,就像当初还是孤独宁珊那时候一样,借着家族的庇荫,从祖父手下的将军旗下的小兵做起,渐渐成了校,成了尉,最后成了将,人人见了都夸一句将门虎子。最后,在北疆十余个部落联合攻打边境的大战中一举成名,成了镇北侯宁珊。一如前世。

宁珊静静的睁开眼睛,他是宁珊,不是贾珊,本不必回京来跟荣国府虚与委蛇。可是当今似乎认定了血缘,一边用着他,一边又防着他。担心他和荣国府联手,前朝后宫的架空皇权。宁珊不屑的笑笑,当今不过是个宫女生下的庶子,皇宫中那么多皇子中,算上早夭的,当今都是出身最低的一位。前有将门凌家皇妃生的大皇子、皇后嫡出二皇子,后有宠妃甄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五皇子,后边还有数不清的小妃子生下的皇子皇女,有谁会在乎一个爬床宫女生下的四皇子呢?可就像是玩笑一般,原本妥妥的皇太子候选人二皇子造反了,还失败了,变成了“坏了事的义忠亲王”,大皇子母家败了,连凌妃都被牵连失了宠;三皇子、五皇子有一个盛宠无双的亲娘,自己也曾宠冠一时,却被废了二皇子又后悔了的先皇,现在的太上皇迁怒了,觉得就是他们母子一直针对二皇子才将好好的一个儿子逼得造反了,甄太妃差点儿进了冷宫。好不容易她哄好了皇帝,四皇子已经继位了。

长成的皇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太上皇没得选,自己身子不好了,必须要有人继位才行,便随口立了四皇子。孰料,退位了之后,太上皇的身体渐渐好转了。重得健康的太上皇不满自己的选择了,却无法更改,只好有事儿没事儿的训斥当今,来体现自己太上皇了也龙威犹在。当今被约束着,连后宫里都塞满了太上皇指定的老臣家出身的嫔妃,他当然不满,想提拔自己人,却斗不过太上皇,因此,不敢怨恨的当今便把这些愤恨转移到了当今护着宠着的一些人身上。

宁珊不屑于同贾府打交道,可当今似乎认定了他出身于两个太上皇庇护的家庭,就一定是太上皇的心腹,虽提拔了他的爵位,却疑神疑鬼的怀疑他,防备他。幸亏现在暂无战事了,不然这小妇养的当今会不会自毁长城都是个问题。这位还是四皇子的时候,从来没收到过重视,就连上书房都没好好教过他,不然他也不会只把目光放在后宫女眷身上,处处计较得失,担心着后宫的家眷在朝堂上得势。宁珊很倒霉的被牵连进去,硬生生的从早就死光了的宁家人被当即打上了贾家人的标签。这次进宫谢恩,没少听他试探性的提起后宫那位不知道是女官还是嫔妃的贾妃和荣国府的事情,饶是宁珊一再澄清不知道也毫不放过。

宁珊知道跟这种小肚鸡肠的国君最没有前途,索性爽快的交上了兵权,还打算回家休养,可当今就是不放过他,一再的提起孝道,提起后边那位用孝道逼迫着他做一个傀儡皇帝的太上皇。宁珊不预备再去争执些什么,爽快的点头同意去荣国府看看。当今一副“你终于露馅了”的得意神情只看得宁珊想笑,这样的皇帝,让他如何尊敬得起来?

出身世家大族的宁珊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和寒门不同,他理解不了那些曾经一无所有的人忽然有一日揭竿而起成了一国一朝一家的当家人的感受,所以他理解不了如今的皇族和所谓的四王八公,他原本也不准备去了解的,可是皇上反复无常的让他厌烦得厉害,他索性如了他的意,去瞧一瞧也好,也知道知道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大人物到底是些怎样的想法,也有助于将来再入朝堂。

此时的贾家很热闹,但这热闹跟他没有多大关系,除了大房那位名不副实的当家人贾赦还有一些惦记着这个早早过继出去的儿子,其他人听说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当先第一位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位攀着贾妃就自封了国舅的琏二爷。

贾赦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亲娘当初生的大哥如今过继给了宁家,成了镇北侯回京了,让你去好生相应,把人给我请来,你不去办事,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贾琏一张姣好若女子的面容生生扭曲:“父亲,你莫不是开玩笑?老祖宗可从来没说过这何况,如今咱们家正准备迎亲戚,不如就一同”

话没说完便挨了一茶盏,贾赦拍着桌子怒喝:“那是你亲哥哥,如果没过继,现在就是府中的大爷,我的承爵人,可就没你琏二什么事儿了。如今他回来,你让他跟二房那商户出身的亲戚一样进来?你娶了二房的侄女就真以为自己也是二房人了吗?给我滚。”贾赦连骂带踢的将二儿子赶出书房,一个人默默的泪眼朦胧。他的长子,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敬请关注。

第2章 宁珊入府

宁珊的轿子晃晃悠悠到了宁荣街,他来之前便叫人投过帖子了,只是似乎没什么人在意他,这宁荣街上仍是平常的样子,没有打开中门,也没有洒扫街道。原本宁珊可能还会生气的,但是见了当今的小心眼儿之后,他对这些已经不太在意了,反而满心的好奇,猜测着这些一朝发达便得志猖狂的人家都会怎样做事。

镇北侯的侯府仪仗等尚未准备周全,想也知道是礼部那些善解圣意的当今心腹替皇上出气使得绊子,这一点宁珊在见过当今之后就猜到了,后来见了那所谓特赐的轿子就更明白不过了。当今是把他当太上皇心腹来防备,提拔起来给他难堪的,谁家他是在老圣人在位的时候声名鹊起立下大功的呢?谁叫他就那么倒霉的深入草原的时候老圣人退位了呢?结果等他功成名就可以封侯了,当今捏着鼻子封也封了,赏也赏了,却要把他当成老圣人的心腹来整治,除了倒霉,他难道要自认命该如此吗?宁珊从不认命,他还年轻,当今却已近半百,后边还有一个一心一意拖后腿的太上皇,他能舒舒服服的坐多久皇位呢?迟早要走在他前面的,他等着跟随新皇就可以了,只要他一身文治武功不荒废了,换谁到了用的时候,也得想起他来。就比如他得以封侯的那场大战,不用他,去用谁?

他也知道这荣国府早年才是妥妥的太上皇宠臣,单看他们如今的继承人不过虚爵一等奖军还敢挂着国公府的牌子就知道了,更别提那住在国公府正堂里的五品小官当家人了。好歹也是妃子的爹,连个虚职的荣耀都没给,可见当今的心眼究竟小到什么程度了。既然封了妃子,就是自己的女人了,这般折辱,自己又能有什么脸面?宁珊想不出来,当初他们独孤家的姑娘不管嫁到哪家都是正室,不但有地位,还要独占宠爱。独孤皇后尤其善妒,她活着的时候,隋文帝连后宫都是虚设的,那些个容华夫人、宣华夫人,都是等独孤皇后过世了才封的,因此宁珊真的想不通当今究竟在折腾些什么?早前还听到风言风语,说是要让后宫妃子省亲,宁珊猜测着那位是不是因为上皇捏着私库国库,穷的过不下去了才会惦记后宫嫔妃家的内库,但这旨意还没明着下,可能是还顾忌脸面吧,宁珊暗忖,再怎么穷疯了,也没有打妻妾腰包的主意的。这会儿还觉得当今是一位还记得顾全脸面之人的宁珊,等他知道真的要省亲了的时候会有多么惊讶当今的短视就可想而知了。

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小厮都不耐烦起来,宁珊仍然稳稳当当的坐着,等着看荣国府打算给他一个怎样的下马威。正想着,忽听外面一阵喧闹,似乎开了大门,有人正出来迎接。小厮接了名帖递进来,宁珊见上面写着贾琏,乃是他同胞弟弟,给了三分脸面,自己走下轿来。

抬头去看,见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生的不错,装扮却俗气的很,虽然符合时下流行的潮流,却不符合宁珊眼中大家公子的模样,富贵却不大气,不觉有些气闷。待听得这人一口一个镇北侯,眼中暗暗带着和皇上看他时一样忽而自傲,忽而提防的眼神,宁珊就更加不喜了。只是两人虽是亲兄弟,从礼法上来说却是表兄弟了,也不便刚一见面就责备他些什么,因此只得压下这口气,随着贾琏进到荣国府中。

府中固然富丽堂皇,但是贾琏引着宁珊所走的却不是中轴主干,两人不过绕过大门便朝花园偏院走去。宁珊早就听说荣国府规矩与别家不同,竟让袭爵的长房住在马棚边上,只是到底没亲眼见到,还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上一世,可没有谁敢这么做的,除了他们独孤家出身的那位皇后,正是他带动了嫡长子地位不稳,可以随心所欲因为自己的喜欢而让嫡次子取而代之的风潮。那位皇后便是出于自己的不喜夺了长子的继承权,改由那位短短两朝便亡国了的隋炀帝继位的。而那位隋炀帝也体现出了打压士族,提拔寒门的“公平思想”,倡议科举选材,没想到竟在这里得到了大力推行,也不枉他折腾一回了。当今大兴朝的官员便大多是科举出身,士族大家虽不算少,但寒门子弟却更多,他们所受的教育从起点上就和士族子弟不同,当了官很少有不贪腐不搜刮的,这也是宁珊理解不了的地方。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未因钱受困过,也未因地位低贱而受人欺辱压迫,确实也理解不了从最底层的寒门拼搏出来的书生对他们士族子弟的不喜乃至憎恨。但是他却也想不到,除了他们独孤家那位说一不二的皇后,竟还有别的人也敢因一己之私视礼法规矩与无物,打压长房的。今儿这一遭来的,算是开了眼界了。

贾琏引着宁珊出了荣国府正门,向东进入一黑油大门中,也有三层仪门,但观其房屋院宇,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进去过,果见正房厢庑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国公府该有的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在,看样子,传言竟都是真的,荣国府袭爵人真的是住在马棚子旁边的花园里,而五品小官却住了正房当家作主。

一时进入正室,见有许多盛装丽服的丫鬟姬妾之流奉着两个中年人坐在上首,那男子四十多岁,白面长须,一双桃花眼,显得有几分轻佻,却也显示了他和宁珊之前不容怀疑的血缘关系。那妇人则更年轻一些,单看脸不过三十来岁,可看那身老气的富贵扮相,却连半百都不止了。此时两人看着都有些激动,只是激动的方向就不太好说了。

宁珊依礼上前拜见:“镇北侯府宁珊见过父亲大人。”他虽然过继了,却并没有过继到宁家那几个尚未成亲便战死沙场的爷们名下,而是仍在他母亲贾宁氏和贾赦名下,只是过继为宁家承重孙而已,因此见到贾赦,仍可以以父亲来称呼。只是他如今爵位高于贾赦,又改了姓宁,便不大好一上来就跪下磕头了。

饶是如此,贾赦也激动万分,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把甩开上前搀扶他的俏丽丫鬟,拉住宁珊就哭:“我儿,近前来给为父看看。”那大太太一听,更激动了,生生把袖子都拧开了线头。

宁珊看的差点儿笑出来,只好低头任由贾赦打量,看着又体面又恭敬,还不会露出藏不住的嘴角。

贾赦显然没理会那么多,只顾着自己拉着宁珊又哭又笑的,也不给他介绍大太太和贾琏,害两人杵在一边好生尴尬。

好在贾琏还算机敏,宁珊既然开口喊了爹,他也立马打蛇随棍上的上前拱手喊哥:“见过大哥,小弟贾琏,还望大哥照拂一二。”说罢一礼下去,腰倒是够软的,说弯就狠狠弯下去了,一点儿也没有省力气的意思。宁珊趁势把手从攥的死紧的贾赦手里抽出来,扶起了贾琏道:“兄弟客气了。”也没按照排行喊一声二弟或者三弟,毕竟他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和同胞兄弟到底谁先生出来的,他那会儿还迷糊着呢,过后好几天才缓过来。

贾赦仿佛这时候才看到自己二儿子,没好气的挥手嫌弃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备下一桌酒菜来,我要和你大哥单独聊聊,下去,都下去。”说罢,甩着袖子,连大太太都撇下了。宁珊一见贾赦这么不给他太太面子,心里也知道这对夫妻只怕貌合神离,互相都不满着呢,当即也只是拱拱手,就送走了噘着嘴的大太太,他娘本来就是原配,对着已经不是继母了的继室,老爹都不给面子了,他还上赶着做什么?!若不是看在老爹的面子上,她一个三品淑人更不配受超品侯爷的礼了。

等两人真的单独聊了,贾赦又不说话了,只是眼泪叭嚓的看着宁珊,不时的提起袖子擦一擦脸,形容甚是狼狈,也看的宁珊十分不自在。他不满周岁就过继出去了,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几乎没相处过,幼时那几年还时常有书信和物品往来,等宁家落败了没几年也就没来往了,宁珊固然没有因此怨恨过什么,但是要说还有多深的感情,那也是无稽之谈了。只是看贾赦这般模样,倒也不像是全然不将他放在心上的样子。这倒是奇怪了?究竟是中间有什么人在挑拨,还是贾赦脸皮够厚,他倒是要好好了解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