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音”手掌带着让人无法躲避的强压之气拍向了温小艾的天灵盖。

温小艾下意识抬眸，看着那直直落下的巴掌。

本来准备好牺牲半条命，再和他拼个死活，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对方却停手了。

“夜音”的手掌停在温小艾头顶上方两厘米的位置。

温小艾都感觉到了那一掌袭来时带起的劲风。

这一掌要是下去，不死也得废。

温小艾正奇怪对方为什么突然停下时，“夜音”不可置信的声音颤抖地响起。

“……缨儿。”

“夜音”看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闪过无数曾经两人在一起打闹嬉笑的画面。

即使隔了千年，他依然记得清楚。

不敢忘。

“夜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眼中的杀意早已不见，有的只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收起了手掌，转而不可置信，颤抖地轻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嘴唇，他的手掌，他整个人都激动紧张得在微微发颤。

“……缨儿，是你吗？”

问出这句话的瞬间，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激动喜悦的泪水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温小艾的双肩，一双眼在她的小脸上不停地流转，似在确定着什么。

面前这张脸和记忆中、生命中的那张脸完美重合在一起。

是她，是他的缨儿，真的是他的缨儿，不会错的。

“夜音”的心情从震惊到激动再到狂喜。

他激动得笑和哭都要分不清楚了，甚至连表情都做得僵硬，只是一直盯着这张脸看，眼中的泪也越聚越多。

“缨儿。”

“夜音”突然伸手就想抱住温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