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铜鼎寄在贺老三那儿,如果有人看中了愿意出价买下的话,就给他打电话通知。
张健出来就赶紧把那两乡下人带到离这儿远远的一间小宾馆开了一间房让他们住下等消息,并先预付了两千块钱零花,这点钱对他来说还是无所谓。
第二天,张健就开始守在贺老三那儿,守了一大半天,到贺老三店里的人也不少,但是没有人对那铜鼎感兴趣,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来了一个外国人,高高大大的,居然会说普通话,而且说得不错,一进店里就注意到那铜鼎了,观察了十几分钟,然后才问价,张健大着胆子开了三百万的价格。
那外国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还了两百八十万的价格,张健实在是惊喜莫明,连价都没再讲,便一口答应下来,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他没有任可损失便可以赚五十六万,这可是跟那两个乡下人说好的条件,卖价他拿两成。
那个外国人很爽快的答应了,随即从包里拿了五万块人民币现金出来,说当定金,带的钱不够,明天早上七点再带剩下的钱过来,张健给他开了个条子,注明了如果明天天黑之前没来拿货的话,约定就取消,五万块定金不退还,如果张健毁约的话,就需要赔偿那外国人三倍的定金。
外国人一走,张健拿了五万块钱就直接去宾馆找那两乡下人,一路上张健就起了心思,到宾馆里后就装模样的扯了一会儿,然后就说要买下来,慢慢再卖,问他们要多少字。
张健没想到的是,那两乡下人要价一点也不马虎含糊,开价就要一百五十万,张健心底里也在盘算,就算一百五十万,他也能赚一百三十万,这个便宜可以说是再大也没有了,但生意就是生意,还得再往最低处讲,磨来磨去,最后双方把价钱定在了一百一十八万上,价钱好,数字吉祥,两方都满意。
张健谈好价钱当即回家筹钱,自己银行帐户里有八十万,家里还放了二十一万,做他们这一行有时候是要现金的,所以在家里放了二十来万应付,加上外国佬的五万定金,一共有一百零六万,还缺十二万。
张健回家拿了钱又赶紧到银行里取钱,本来大额的提现是要预先通知的,但银行的人跟他们早熟了,现金往来的多,人熟,只要银行有足够的现金,都会提给他们的,张健这八十万倒是没费劲便提了出来,然后又到贺老三那儿借了十二万。
贺老三也很爽快,干干脆脆的就从店里支了十二万给他,还说既然要交易了,这铜鼎还是带回家去,毕竟这东西来路不正,交易是违法的事,赚了钱再还他钱就好,要感激的话以后请他吃饭。
张健想了想也是,也就提了装铜鼎的包,然后又提着一百一十八万金,马不停蹄急急的赶到宾馆,跟两个乡下人当面交割了银钱,然后拿回了条子。
这一晚,张健都在做着钱梦,晃来晃去的都是钱。
听到这儿,周宣已经明白了,张老大中了人家的套!
不知道怎么说,张健说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到厅里喝了一大杯茶,然后又进房来,问沉吟着的周宣:“弟娃,你怎么回事啊?”
“你听我说,老大。”周宣努力想着让张健不惊慌的话语,本以为张健买了车又预备买房的,估计也会有个三五百万吧,这一百来万损失了就当是个教训,但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这一百来万的损失就会把老大打跨,打回原始社会,而且到了那个地步,不知道刘玉芳会如何,他也见过了很多富在一起穷分手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妻离子分的结果!
“老大,我跟你说,你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虽然你不信,但事实上就是,依我看来,那个外国人和两个乡下人就是一个团伙,如果根据对你的了解和熟悉,如果是专门针对你的话,我觉得甚至连那个古玩店老板贺老三都会是他们一伙的!”
“不可能!”张健当即拿出那张条子,扬了扬说道,“这外国佬的条子还在呢,一人一份,上面还有他的电话也有我的电话,再说这可是五万块钱啦,你打工几年可以存五万块钱?”
周宣摇了摇头,指指条子说:“老大,你打这个电话试试,他说交易是今天吧,你问问!”
张健嘀嘀咕咕的拿起手机拨了号码,拨过去后手机里传来的话声却是“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停机!”然后又是一串英语。
张健以为打错了电话,对着纸条又再拨了一次,结果依然是如此!
张健呆了一阵,这才有些慌了,周宣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说道:“老大,我陪你去宾馆瞧瞧,估计那两个乡下人绝不会在那儿了。”
张健话也不说,赶紧拿了车钥匙急急出门,周宣跟了他一起。
两人赶到那间宾馆后,张健在前台询问了服务员,那房间是用他的名字开的,一查就查到了,退房的时间竟然是他跟那两个乡下人交易完后的十分钟后,张健当时脸色就阴沉下来。
如果铜鼎是真货的话,那两个乡下人绝对不会抢在交易完马上就走人,这是在抢时间,张健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骗局也见得不少,到现在虽然还是不愿意相信,但心底已经有些绝望了!
这显然是针对他而设的一个局!
张健本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中局的,但吃亏在贺老三那儿,因为贺老三与那两个乡下人没有任何联系,他的鉴定和认定首先让张健踏进陷阱的第一步,而且后面又因为那个外国人的大额定金,一环套一环的,不由得他不钻进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