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的选择!”
王炮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黄雀,今天晚上,你肯告诉我一切,我十分的欣慰,因为你真正将我王炮当成了兄弟,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黄雀笑了。
“既然你都将我当成兄弟了,我王炮更是没有理由不将你黄雀当成兄弟,所以,你的事情我是管定了,大不了成为江湖道上所有人的仇人,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十月枫,再说了,除了这个假盒子,不是还有一条真线索吗?我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这条线索暂时还不能公布,要不然我们就更加无法掌控局面了!”黄雀拿起了那串吊坠,有些抱歉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愿意等!”
黄雀点点头,“王炮,这件事情,我大伯都不知道!”
“为什么?”王炮这一次是真正的吃惊了。
黄雀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烂石的事情在你知道之前只有我还有连城叔等人知道,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告诉给大伯,第一,自从我得到这件东西之后,就一直很忙,先是去西山,再是二叔的失踪,然后就是去曼谷,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跟大伯说明这一切,而且在我心中为了给张卓姐保密,我也一直没有说,第二个原因……”
黄雀不说话了。
“第二个原因是什么?”王炮看着黄雀。
黄雀的脑袋里面思绪一片混乱,赵道途,自己的二叔黄海林,还有扬奇虎,那是关系很好的结拜兄弟,可当初自己在乌穆图驴卸磨带回了小丢,二叔黄海林却叮嘱自己千万别跟赵道途还有扬奇虎说,这是为什么?不管为什么,黄雀始终相信,自己二叔跟大伯扬奇虎之间或许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还有,黄海林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生活轨迹十分透明的人,可他为什么知道热血图上的那些话,还有他为什么将真的盒子给韩昆吉猜?这也是黄雀无论如何想不通的事情,二叔的失踪到底是什么原因,他现在是生还是死,一想起这所有的一切,黄雀总感觉脑袋非常的疼。
“第二个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这事情无关痛痒,王炮,答应我,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黄雀不是想刻意的隐瞒赵道途,不过他感觉张卓张悦两人的事情还是少一点知道为好,这样可以让她们更加的安全,而赵道途知道不知道跟找寻二叔的关系也不大,黄雀考虑,在找到了二叔之后,他会将一切都告诉二叔,也会告诉赵道途,然后再去寻找厉连城,到时候找到李二那个王八蛋。
事情很多,可总是需要一件一件的去完成。
“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王炮有些不解!
黄雀摇摇头,“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吧,如果今晚不说,相信我明天就更不会说了,因为我不愿意瞒着你十月枫只有一个假盒子,那样的话,对你寻找老王家血案的真相会是一个耽误,可我又跟你的想法一样,既然鬼斧宝盒是假的,那么我们可以抛弃这一条线索,或许在摆平了眼前的这一切以及找寻到了我二叔之后,我们可以用烂石这条线索去帮你找寻当年的真相,我相信连城叔跟张卓姐他们都会答应的,毕竟热血图是属于八门的共同宝物,当年张青阳前辈跟周佛荣前辈将它捐给了国家博物馆,我们这批后人说什么也是有充足的理由找回的,你说是不是?”
“黄雀,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哎……”王炮突然笑了,却是笑的很滑稽,“看来,我当初夜探十月枫是没错的,我王炮这一辈子即便不能找寻到当年的真相,可能够交上你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那也是值得了!”
黄雀摇摇头,“这就是缘分,连城叔经常这样说!”
“是啊!缘分啊!”
王炮感觉一切都清晰了,老王家血案的真相虽然没有一丝的头绪,可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能够找寻到当年的一切。
“好了,休息吧!”
“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对付万通那帮败类!”
黄雀跟王炮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倾城市北郊,一辆奔驰s600缓缓的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之上,透过车窗,孙海红能够远远的看见当初张青阳刺杀野田平志的那栋别墅,她跟野田俊夫不一样,野田俊夫看见的始终都是仇恨跟心酸,还有不甘的屈辱,而孙海红看见的却是一辈子的怀念。
“哎……”
孙海红叹了一口气,每一次来倾城,她总喜欢来这个地方,转一转,看一看。
“怎么了?婆婆!”
坐在孙海红旁边的格格帮孙海红抚摸着胸口,前面开车的圆圆也是转过头,一脸的关切。
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半夜的孙海红还要来这里,难道真是为了兜风?
“婆婆,你身子不要紧吧?”
“没事,人老了而已。”
“婆婆还不老!”
“死丫头,你别安慰婆婆了,婆婆老没老还不知道吗?七十年了,当年的那群人,现在只剩下我这个孤老婆子了!”
孙海红说完,似乎有着无限的感慨。
“婆婆,你冷不冷?”
格格再次问道。
孙海红摇摇头,“不冷,冷的是人心!”
“婆婆,你怎么了?”格格觉得,今天的孙海红有些反常,孙海红变了,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就变了,变的和蔼了许多慈祥了许多,可今天,态度又有些不一样,有些多愁善感。
“那帮人,会对十月枫的小子不利!”孙海红喃喃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涅槃玉就在十月枫,那帮人都想据为己有!”孙海红平静的说道。
“婆婆,你准备怎么办?”
“你们说呢?”
“我们不知道,我们听婆婆的。”
“那你们说那帮人跟十月枫小子之间,你们更愿意帮谁?”
圆圆跟格格都不说话,可结果已经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