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完晚餐后,厉云深又在病房里陪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才离开。
这几天厉云深都是这样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客蔓也从一开始的生气慢慢地释然了,只是一到夜里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仔细地想叶安说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还在乎厉云深?
客蔓不知道,也不敢承认,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心里还有厉云深,事实上,做这些推开厉云深的事情,她的心里也并非是不痛的。
只是她要如何去说服自己重新接受一个曾经给过自己伤害的人,这八年,她甚至做噩梦都梦见自己掉进海里的那个场景。
她想过去,可是过不去。
原谅厉云深她对不起曾经受伤的自己,可是不原谅厉云深的话,在毁坏厉云深和自己这段关系的过程里,她又何尝不是痛苦的?就仿佛是把自己塑起的信仰真身全然打碎一般。
最是情深不值钱,最是心软难下狠。
厉云深,你终究是我的福还是祸?
没几天后,叶安就出院了。
客蔓重新回到工作室去工作,一连两天都没看见白墙来,客蔓有些疑惑,“白墙是请假了吗?他怎么三天都没有来了,他出什么事情了?”
兔兔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往客蔓这边看来,随后道:“水色啊,你不知道吗?白墙已经一周都没有来上班了,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根本联系不上他。”
联系不上?
客蔓微微地蹙了蹙眉,对白墙的异样感到担心。
狐狸撑着一只手在办公桌上往客蔓这边看来,叹了口气说:“我看白墙现在应该是为情所困,自从那天他出去追时话后,就再没出现了,我现在都担心他是不是和时话一起被宋清城抓起来了,哎。”
想到那天宋清城的凶狠,客蔓也担心了起来,就在她想着怎么样才能联系上白墙的时候,白墙忽然出现在了工作室里。
他精神萎靡,整个人都十分的无力。
和他往常的状态不一样,往常的他是慵懒,可是现在却是显然的无力。
兔兔和疯子第一个扑到白墙的电脑面前去迎接他的回来。
“天啊!白墙,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想死你了!”兔兔夸张地说。
疯子也是拼了命的往前挤过去,心疼的看着白墙,“噢,小墙墙,你都瘦了!”
“是啊。”兔兔的注意力也一下都移到他的脸上去,说:“真的哎,白墙,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兔兔和疯子两个人叽叽喳喳地往前挤去,他们是真的聒噪。
狐狸上前去把两个人都推开了,说:“白墙一来你们两个就没完没了,这是打算把白墙再逼得休几天假?都不给白墙一点喘息的空间。”
“呜呜,人家是对白墙关心则乱嘛。”兔兔说,“我看小墙墙消瘦了所以觉得担心嘛。”
“咦!”狐狸被兔兔说话的这调调给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但是还是挡在白墙的面前赶他们两个,“你们别一直打扰人家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