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现入狱后,棉袄便继续回去接管白氏的企业,也会代替顾现去顾家二老。
他们得知顾现入狱,一个哭昏过去,一个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他们都知道顾现是为了棉袄才这样做的,一开始也是想恨棉袄,可是顾现大概早就猜到了会如此,他在两位老人第一次来看自己的时候便给二老道歉了,同时,他告知二老,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跟棉袄无关,请求他们不要去怪棉袄。
顾现爱惨了棉袄,顾家的二老没了法子,只好按照顾现的意思去对待棉袄,渐渐的,也就接受了棉袄。
棉袄虽然不能像从前那样滔滔不绝,甚至连笑都是少数,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管理白氏的企业,或者去顾氏企业帮忙,但不管怎么说,她再也没有寻死的念头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时间慢慢地步回了正轨。
这一年的时间,厉云深和客蔓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针锋相对,或许是一起经历了这些,彼此都已经心照不宣的累了,纠缠了这么久都不能够断开,也不再勉强,一切顺其自然,甚至两个人会一起带着叶安去游乐场玩。
客蔓仍旧在工作室里工作,奋斗了一年后,她也是工作室的一个股东。
四月初七,叶安的八岁生日,客蔓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一起庆祝。
这一年他们大家都很少聚在一起,云藏和沈怀安一起出去环游世界了,但是在四月初七这天,他们还是都赶回来了。
时过境迁,大家齐聚一堂,大家举手共杯。
夜里,大家都喝的有些微醺了,谈起从前,只有白墙是忽然就大嚷了一句,“回来。”
大家说说笑笑,忽然被白墙的一声嚷嚷惊了神。
狐狸他们都转过头去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看着白墙,“白墙,你喝多啦?你在说什么回来?”
“时话,你回来。”白墙的声音先是小小的,然后慢慢逐渐变大,“时话,你回来!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为什么?”
“白墙,你在说什么啊!”兔兔飞快地跑过去,猛拍了一下白墙,“什么实话假话啊?谁不相信你的实话啊?”
大家都下意识地以为,白墙是喝多了后颠三倒四了,但是白墙却觉得清醒的很,他把身边的兔兔推开,说:“你不懂,你不知道,时话根本就不相信我。”
“什么啊!”兔兔懒得理他,回到人群里去跟大家说:“大家不要理他,白墙就是喝傻了。”
大家又重新醉醺醺地扯天扯地。
忽然,包厢的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跑了进来,她环视了包厢一圈,随后就躲到了最远的白墙椅子下。
刚躲下去,包厢的门就再次被踹开了,一个男人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
“给我搜!”
“等一下,谁说可以搜这里的?”
“谁敢拦着我?”带头的人目光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刚站起身来的厉云深身上。
“厉少?”那人的神情微妙的变了变。
看清楚来的人后,厉云深浅浅笑了下,“这么巧,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