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拘谨疏离地道了声。

虽然凉城跟客蔓之间说开了，他也放自己走了，可是客蔓对他还是难以避免地有排斥感和惧怕。

大抵是凉城也发现到了这点，他默不作声地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气氛实在有些怪异，其他的几个人和李导也察觉到了。

坐在李导隔一个位置的人见气氛如此，他连忙活络着跟李导说：“哎呀，李导，你看，我们大家都已经坐在这老半天了，这菜也上了老半天了，不如我们大家先吃饭吧，工作的事放一会儿再说，免得菜凉了。”

圆场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事儿岔过去就好了。

那李导也是个聪明人，连忙顺着他的话一起下去，边拿起旁边的茅台酒来。

“对啊，工作的事是谈不完的，看我们，一谈起就忘了吃饭了，我们大家先吃饭，啊，来，这茅台酒大家都尝尝。够劲儿！”

说着，他打开塞盖后就要先给厉云深倒。

“厉少，我们先喝酒。”

其他人也开始哄闹闹了些，这气氛好多了。

但李导刚拿起厉云深的杯子，厉云深就忽然开口道：“女主可以另选。”

低沉的嗓音如一枚带有自动消音器的按钮一般，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和声音都停了下来。

外面别人的热闹透过门缝往里飘，却像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一样。

大家静默了几秒后，李导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他忙把酒瓶和杯子放下，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客蔓，又看了看厉云深。

刚刚他觉得这气氛就不对劲。

现在这会儿，客蔓的脸上有些不太好看，厉云深的脸色依然是毫无波澜的。

没有人知道厉云深的心里在想什么，大家只能相互看看，最后一致把目光落到客蔓的身上去。

客蔓没说话，她把自己的状态调回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有人动筷子吃饭，她倒直接拿起筷子问李导：“李导，我能先吃饭了吗？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实在饿了。”

“啊，可以，吃，吃，大家也都吃吧。”李导回道。

然而除了客蔓，桌上也没有别的人动筷子了。

后来厉云深也动了筷子，整张桌子就他们夫妻两人在吃。

凉城不快地看着厉云深，问：“厉云深，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换人？”

“我只是建议，希望我花钱投资的剧可以更完美一些。”厉云深淡淡地回，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你到底因为什么，你自己心理没点数吗？”凉城戳破他伪装下的真实想法，“你不就是看我同意李导的意见，所以故意这样说的么？”

厉云深继续吃桌上的菜，期间还若无其事地评价一句，“有些凉了。”

“厉云深，你到底敢不敢承认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凉城逼问，“小蔓为了你已经付出够多了，你难道不会考虑一下小蔓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