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现说这话，客蔓才发现这空中的确弥漫着重重的酒味，她一开始还以为时凉城喝了酒，想不到竟然是他。

客蔓重新抬头去看厉云深，刚刚没注意，这会儿看，厉云深似是又沧桑了不少。

上次在酒吧看见厉云深的时候，里面的灯光闪烁不断，厉云深又是背光而坐，所以客蔓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如今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走廊上的光是镶在墙壁上的暖光，那光斜斜地打在厉云深的脸上，这个角度恰好让客蔓把他脸上的每一处都看的这么清楚，甚至连重新长出来没来得及修理的胡茬也是这么根根分明。

客蔓忽然有话堵在了嗓子口说不出。

即是想把他们赶走这话也是难以出口。

客蔓差一点点就忍不住要跟他们走了，只是自己刚往前走了一步，凉城便拉住客蔓的手，他对着客蔓意味深长地笑着，仿佛是多宠溺般地道：“我和小蔓是情投意合，你们还在说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小蔓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吗？”

客蔓的脸色一阵煞白。

凉城再次将目光投向顾现，道：“难道厉云深还没有告诉你吗？”

“凉城！我不相信你的话！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去威胁了他！你是不是男人！”

顾现不断地往凉城那儿逼去，一副势必要逼得她无路可退的的模样。

“你又觉得你们男人到那儿去？嗯？你还不是靠着你的青梅竹马为自己谋利？你是觉得自己多光明磊落吗？嗤。”

“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把我跟你想对比！”顾现急眼了，“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用自己的手段去夺取别人甚至还是兄弟的女人！你根本就算不得男人！”

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客蔓连忙上去把他们分开。

“顾现，你不要胡闹！”斥完顾现后，她看向厉云深，再大声地说，“厉云深，还有你也是，你把顾现带来干什么？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狠一狠心，她转过身去，尽可能地背对着他们，不去看他们，继续说：“我没有受任何人的威胁！我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你们走吧。如果你是真的爱我，你就不要再来了。”

说完后，客蔓的眼睛里一下就有眼泪流了出来。

还好她率先背过身去了，没有人能够看见她流下的泪水。

她在一次如此决绝地赶他走。

还有什么好问的，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凉城又冷笑了声，问：“听见了吗？还需要我们给你们重复几遍？”

“嫂子！”顾现想再去叫客蔓，客蔓担心自己泪流满面会被他们看见，那自己说的这些话就真的是没有一点用，她连忙进去，反手就是把门锁上。

“嫂子！你听我们说！”顾现想要叫住客蔓，但是他的呼喊却就这样被挡在了门外。

客蔓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什么不同。

“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嫂子！你开一下门，我们还有话要说，难道你和深哥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顾现还在外面拍门。

厉云深有些失魂落魄。

心原来是这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