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2 / 2)

便是正色,他语含期待:“不知容是否有幸一饱耳福,听兄长奏一曲箜篌?”

一方面对真正的箜篌感到好奇;

——曾无意间在电视上瞄过一眼,隐约记得说这种乐器在天朝业已失传,现代箜篌是参照竖琴和什么琴复原的。

一方面就是出于恶趣味。

聂昕之道:“幸甚。”

郁容暗搓搓地等着,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忽而道:“诶,兄长,箜篌不是在哪麽?”

兄长的眼睛没吃饭吗,那么大一个东西竖在边上,怎么会没看到……等等。

聂昕之取出一个……仿佛古琴与筝混合体般的琴。

郁容仔细一看,发现自己不认识。

聂昕之道:“此为旻箜篌的一种,”看了眼竖箜篌,“彼是胡箜篌。”

郁容一脸了然:“原来是这样啊。”有听没有懂。

不由遗憾,其实他想看聂昕之弹竖箜篌的……算了,以后总有机会。

他对见所未见的旻箜篌也是好奇得很。

聂昕之席地而坐,姿态挺像某些狂书生弹古琴的样子,琴身一头触地,一头压在盘膝之间。

遂拿竹片,轻拨琴弦。

郁容看着倍觉新奇,便也兴致勃勃地坐在了琴边。

俄顷清音响起。

声有琴的清远,又如琵琶铮铮然,音色还带着丝丝筝的意味?

郁容也不是很确定,他对各类琴音不算特熟悉。

反正,挺好听的就是。

不过……

随着音乐渐至高潮,郁容总觉得有些耳熟,明明他没听过几回旻朝的乐曲。

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哼——

“想和你跳超短……”

顿时回过神。

郁容囧囧有神地看着威仪不肃的男人,拨弹着他哼过的现代小曲。

由于只会四句,久了他连原歌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怀着诡异的心情,郁容听完了聂昕之弹完了一整首曲子。

完了拍起巴掌,他故作夸张的神态,喝彩:“安可安可。”

聂昕之微微点头,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扑哧”笑出声。这家伙挺会装模作样的,其实根本就没懂自己的意思。

只是,真的很厉害!

他只会四句的歌,对方居然在没重复旋律的情况下,演绎出了起码有五分钟的长度,还特别的协调,风格一致,浑然一体。

要是在现代,这男人说不准能去音乐圈混一口饭吃。

这边某人浮想联翩,那头聂昕之出声问:“可要学?”

郁容瞄了瞄琴弦,感觉这玩意儿难度太大,视线不经意地转到适才编钟的位置,双目一亮:“先学敲钟吧?”

敲钟感觉比拨弦简单些……吧?

聂昕之皆随其意。

其后,郁容发现自个儿太想当然了。

一整个下午,他也只做到,将编钟敲响……

不成音律。

郁容暗叹。

看来他这个半音痴得升格成全音痴了。

原先之所以自认半音痴,不过是因着他没亲手碰过乐器,还妄想过可能是天赋未被发掘。

不管是不是音痴,包括编钟、箜篌在内,乐器的声音都好听得紧,便是玩得不亦乐乎。

敲够了编钟,又试着拨弹箜篌。

跟弹棉花似的,要是还在现代,怕不得被邻居举报扰民了。

也是聂昕之好定力,听人弹了一下午的棉花,面色丝毫不见变化,甚者在被询问弹得如何时,非常认真地表示好听。

郁容闻言,笑得开怀,也是他颇有自知之明,否则天天被聂昕之夸赞,真当自个儿成了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