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女神再临 靡宝 2604 字 20天前

“真变态……”楚渊躺在铺好的睡袋上,盯着天花板的灯。虽然他并没打算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和楚環亲热,但是知道有人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对于敏感的哨兵来说,不啻于一种隐形的折磨。

“想什么呢?”楚環挨着他躺下。

“想你。”楚渊伸出手臂让她枕着,“想着我怎么把你安全带回楚国去。想着为什么我总让你跟着我吃苦。”

“你想得太多了。”楚環搂着他的腰,“做大哥的就是这么爱操心吗?从小你就在照顾家里所有人,爸爸,奶奶,我和阿璇。哥,你做得足够好,也足够多了。让我来和你一起分担。”

楚渊拥着她,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货物很快就装载好了。太空舰驶离了航空港,开始升空。

楚環感知到有人从他们的舱房外走过,其中一个是伊恩,另外一个是个a++的哨兵。显然是来巡视的。

太空舰顺利升空,进入了黑暗苍茫的太空之中。

波提亚的星域同大周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除了这里的空域之中没有密集往返的民航太空舰,显得十分清静。

楚渊托比利购买了不少食物,两人坐在地板上,用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然后楚渊躺着闭目养神,而楚環打开手环,开始敲敲打打。

“做什么?”楚渊好奇。

“写日记。”楚環把界面捂着,“不许看。”

楚渊闭着眼,嘴角挂着笑,“谁稀罕呀。肯定在赞美我前两晚的卓越表现——哎!”

被楚環踢了一脚后,他不再说话。

?年?月?日

我们来到波提亚的第三天,终于搭上一辆走私犯的太空舰,往波提亚首都圣马丁出发。

现在的我和楚渊,一穷二白三没身份,四还有可能正在被“圣主”通缉追杀,实在是很狼狈。但是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虽然这么说很俗气,可我真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个梦。

但是,我确确实实是个几次三番拯救了天下的女人,我觉得我值得被奖励。所以我死而复生,得到真爱。这就是正能量!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到大周。但是这反而是最难的部分。

从波提亚到楚国边境,正常太空航行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只有开辟了虫洞,航行时间才能缩短到一周内。然而如果圣主侵略朝歌为的就是我身上的水晶,那么他或许认为水晶已经不在大周了。这自然也就暂时没有了再次进攻的必要。

对于大周百姓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波提亚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骚扰掠夺。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则是个坏消息。没有虫洞,我和楚渊就很难尽快回去。

我们都不想等我们过了好几年千辛万苦地回到楚国,牧儿已经替他成了太子,而且连孙子都生了俩了。而且不是我不信任牧儿的能力。但是他毕竟太年轻稚嫩,不是那几个老狐狸的对手。况且楚渊生死不明,父亲和家里的孩子会非常担心。

而我也很想回去见见家人,见一见那对双胞胎。

上一世我没有做成母亲。而这一世我就白捡了两个这么大的孩子。命运替我节省了怀胎十月的艰辛,分娩的痛苦,半夜起来喂奶的崩溃,十来岁青春期的叛逆等等糟心事儿,直接让我和孩子们可以平等自然地做朋友。我不该浪费这个好机会。

所以我们决定先去圣马丁,打听一下情况,给朱雀补充能量。朱雀是我们手中唯一的机甲武器,没有武器,就算是楚渊这个黑暗哨兵也不方便赤手空拳对战机械士兵。所以我们俩战略性地怂了。

而且我们也需要能尽快和大周的人取得联系。只可惜我们在这里没有可信任的人……

“睡了吧。”楚渊枕着双手,闭着眼低声说,“一切等我们到了圣马丁再说。”

楚環关了手环,翻身躺在他臂弯里,长叹了一声。

“给我说说孩子们吧。”

楚渊想了想,说:“思思从小性格就强势霸道,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会去抢誉儿的玩具,会哭会闹,事儿精一个。誉儿虽然是弟弟,但是一直很让着她,很听话乖巧,脑子特别好使,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他们学走路那阵子,我带着他们去……”

楚環在楚渊的絮絮声中睡去。

***

朝歌,连日的阴郁终于结束。仲秋明亮的阳光再度撒满大地。木樨花受冻之后再被温暖的日光笼罩着,浓烈的芳香如揭开了瓶塞的美酒一样飘涌出来,浸透了每一方清洌的空气。

学生们拖着行李,穿过满目疮痍的校园,陆续离校。预备役的学员则已经穿好了军装,准被按批次去各国军部报道。

李凤笙一身笔挺的军装从校办大楼里走出来,引得沿途少男少女纷纷投来多情的目光。他视若无睹,板着脸大步朝前走。

“李凤笙。”司徒子彦亦是一身军装,却是迷彩作战服,让一贯斯文矜持的他多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两个青年对视了一眼,脸上挂着同一款忧愁,倒不禁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叹来。

运动场的看台已在袭击中被毁了大半,如今学校停课,还不知何时才能把这些设施修葺完善。两人在保存尚且完好的贵宾席上坐着,俯瞰已面目全非的场地。比赛那一日的欢呼和喜悦仿佛还在上一秒,大梦醒来,才惊觉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你什么时候回去?”李凤笙问。

“父亲想让我留下来。”司徒子彦说,“从波提亚最后关闭虫洞时的举措,他觉得他们内部或者本土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们仓促撤离。所以朝歌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很多侨民要撤离,一些合作项目也要暂停。他觉得这是个锻炼我的好机会。”

“我父亲也觉得他们短期内不会再派兵侵略。”李凤笙说,“但是这一次侵略就足已让朝歌十年不振了。”

“关于楚环,令尊怎么说?”司徒子彦问。

李凤笙喝了一口啤酒,无精打采,“还是老样子,说她就算活着,也回不来了。楚太子真的为了救楚环也被困在虫洞里了?”

“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司徒子彦说,“楚渊是现今唯一的一位黑暗哨兵。而从他震撼亮相到失踪,也不过短短半个多小时。一个太子,为了救一个向导,生死不明。”

“他和小环好像关系不浅。”李凤笙说,“当时你在场。小环都和你说了什么?”

司徒子彦面容晦涩。女孩临别时那回头一瞥历历在目,每次回忆起都如针戳心,带给他难言的痛楚。

“她什么都没说。”司徒子彦话语艰涩,“但是他们一起驾驶朱雀,一起作战,配合无间,就好像早就是一对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