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且说今晨才至巳时,南燕军营竟迎来一位十分不寻常的客人,南燕王听得手下来报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出得营帐,亲眼见到人,这才相信。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燕国相凤苍!
“我当是谁呢?凤相如何来了?”南燕王即刻转为笑颜,一派亲和的态度。
“臣拜见南燕王。”凤苍行过君臣礼数,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南燕王不愿遵两国交和之约,贸然扣下我北燕王上,请问是何道理?”
“哦?有这回事?”南燕王故作不知,四下问道,“是谁做下这等不知轻重的事?”
司空君烨在一旁帮腔:“凤相怕是搞错了,南燕一向遵守两国相安之约,又如何会对北燕王下手?”
“太子这话深得大义,臣甚感欣慰,这两国交战,于国民不利,想来南燕王也是如此思虑的吧?”
南燕王被凤苍的眼神冷不丁一瞅,竟给瞅得有些畏惧。
这老头当初不过是北燕国一个国相,竟敢纵容其女在北燕横行霸道,将他南燕嫁过去的女儿打压得大气不敢出。
说到底还是他南燕国弱,才让这么个臣子欺压道头上来。
而且这位北燕国相,手段何其强硬,单就说他那个女儿,虽然脓包得很,可治人的手段,完全继承了父亲。
即便南燕王位至君主,如今见凤苍,还是不免心内生颤。
“自然,自然。”他讪讪笑着,“战事一起,苦的是百姓,自然不可妄为。”
“如此说来,南燕王今次举兵入我这北燕国境,是万般思虑后,才有所行了?”
凤苍眼神冷冽,那双眸子是冷箭一般,让南燕王浑身不自在。
“凤相误会了。”司空君烨回道,“听闻北燕国内出了个作乱的神音教,唯恐北燕王治乱短兵,父王这才领兵前来,为的是助北燕王一臂之力。”
这儿子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真是青出于蓝啊!
凤苍心内如此想,面上照旧以礼待之:“如此看来,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燕王开怀笑道:“无妨无妨,此乃误会,当即解释清楚就好了!”
“南燕王,臣还是有言相劝,莫要行差踏错,做出那等后悔莫及之事。”
“凤相此言何意?”
“看来南燕王是铁了心要同臣装糊涂了。”凤苍微微摇着头叹息,“北燕王后被扣在此,难道南燕王也预备不承认吗?”
“这……”
当初慕云来南燕的消息,整个北燕王宫,谁人不知。这消息自然是南燕王故意散出去的,若不如此,也引不来那北燕王。
如今竟被凤苍拿住了话柄,当真失算啊!
“慕云虽为北燕的王后,到底也是我南燕公主,孤要见自己的女儿,不过分吧?”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当初南燕王将公主嫁与我北燕为后,得王上钟情,日子自是舒心滋润。”凤苍所说不假,便是当初与慕云不甚对付的太后,如今都不免为二人的大婚事由操心,“可是南燕王,都享了这么多日的天伦之乐了,此番可否容臣带王后回去了?”
这……
南燕王倒是不曾想到,凤苍会有此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