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霍杰轩的腹部平稳的起伏着，显然他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累。

“那真是太好了，他提了什么条件？”

以丰妍妍对霍杰轩的了解，那家伙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绝对不会做义务服务社会的事情的，而霍杰轩的回应也没有出乎丰妍妍的预料。

“戚蕊把杨紫程推下楼的事情必须不了了之。”

霍杰轩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是波澜不惊的，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得不进行的谈判，丰妍妍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霍杰轩在这个年纪就接触到了这些不得已，实在是太……逼人成熟了。

“戚蕊推杨紫程下楼的事情，刘瑞岚是不是有份？”

原本霍杰轩以为丰妍妍听到这种妥协的条件会跳起来大张旗鼓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却没有想到丰妍妍竟然转头问了别的问题，如果不是在这个么地方，霍杰轩一定会站起身，好好的看看丰妍妍的脸。

这丫头到底是有多特立独行啊？

“嗯，其实是刘瑞岚故意的。”

霍杰轩的一句话就能让丰妍妍领会很多，深入地狱的人总是想要拉一个人下去陪他的，只是刘瑞岚怕是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大汉国的“秋农”给捞上来，而他对张金玉多少也是有真心的，自然不会任由张金玉沉沦下去。

“那些资料用处大吗？”

丰妍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她隐隐总是有那么些许的直觉。

“嗯，资料很多，都是跟‘执行者’有关的。”

虽然霍杰轩的语调还是一如往常，丰妍妍却觉得自己能听出霍杰轩话语里的疑惑，于是她想，也许霍杰轩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那个刘瑞岚绝对不是那么干脆的人。

“是不是手机里资料的重要度低语你的预想？”

丰妍妍的话轻飘飘的钻进了霍杰轩的耳朵，然后霍杰轩就突然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之前一直很难形容自己的心境，但是在这一刻，他觉得他的想法和丰妍妍的话语奇迹的达成了一致：“你说的没错，那些资料的重要度真的在我料想的程度之下。”

虽然以刘瑞岚跟“执行者”的交情来说，那些资料真的已经非常完备的，但是从霍杰轩对刘瑞岚的了解来说，他也觉得这个男人不止能做到现在这么一点点。

“他会不会藏了一些。”

丰妍妍上辈子的记忆告诉她刘瑞岚能藏的位置只有那个手机，只是如何控制手机中的内容想展示就展示不想展示就能隐藏踪迹的方法还是有几分困难的，丰妍妍侧头看了看霍杰轩，看到霍杰轩非常认真的在思考她的说法，于是丰妍妍感到了一丝沉甸甸，是不是她的记忆出了错，也许那个手机里就只有那么点东西？

因为抱着一份责任感，丰妍妍越发的努力去回忆上辈子的事情，哪怕要重复一遍那段恐怖的回忆她也能承受下来，丰妍妍托着腮，眼前是一片血红，丰妍妍一阵瑟缩，手肘不经意的碰到了身旁霍杰轩的手臂，明明只是一丝的温暖，却让丰妍妍瞬间就平复了下来，她已经重生了。

依旧是那片血红，丰妍妍侧头垂眸，没有与霍杰轩对视，然后，记忆又回到了那个月圆之夜，原本要跟她一同远走高飞的男人却突然变了脸，丰妍妍记得那个男人动了动嘴唇，好像说了点什么，但是丰妍妍却一点都没能想起来，再然后，那个男人就动手了。

记忆中的疼痛侵蚀上了丰妍妍大脑，神经在一瞬间给出了条件反射，原本贴在霍杰轩胳膊上的手臂抬起来避了开去，然后还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