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知音依然很冷静,很坚强,没跟他抱怨求安慰。她抱过孩子,淡淡说:“你回去吧,我要带她睡觉了。”
“不是,你伤着哪了,给我看看?”他朝她上手,她却躲开,抱着女儿回了卧室。他跟上,知音把女儿放下床后,回过头,“没事,你回去吧。”
“你别有事说没事啊?真打你了,在哪?疼吗?”他快急死。
其实没挨打,她只是被人按住了绑上细绳,林子佩见她挣扎就以为她被打了。小家伙儿也心系她,看见她被绑了就急得大喊大叫,她一直担心她的心脏。再到现在,客厅一地狼藉,地板上几行雨天乌黑的脚印,绑她的绳子还掉在那里,她该说什么?
跟他说害怕?没用了,都过了。她可能已经不需要他来遮天了,何况他平时也都不在,她的那种怯弱早就被灰飞烟灭了!
因此她说:“你回去吧。不用你管了。”
文灏黯然失色,断然想不到她会在这种情况说出这样排外的话。她是不是又恨上他了?他给她和女儿带来了不幸。一时间想说的安抚她的话全都堵在了心口,只化成了一句:“我今晚不走了,就守在外面,你们安心睡,别怕。”
她无情地关上房门,不再理他了。
这一夜,注定谁都睡不好。文灏打了两个电话后,动手把她的客厅收拾了一下,又摸索去洗了个澡,之后就躺在了沙发上散着淡淡酒气。
可能也扎心了,他一直那么努力地维护两人关系,还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在她面前做弱势方,但始终敌不过这些破事的打扰!
她不需要他了吗?
不知道。
酒精的催化作用使他想不了太多,但他在入睡前一秒,还在想着里面的她睡着没有?会不会也像他这样,在想着他?雨好像一直没停,文灏他在凌晨时沉沉入睡。直到六点的闹钟响起,他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