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救我那天,我才觉着你这人,像个男人。”
“救你那天?”
“医务室。”
“噢…那,那你,那天是不是,会喜欢我一点点。”
他问她,秋安纯没说话。
他是暗淡的,抱过来都是一大团漆黑的影,就是那天稍微亮了一丢丢,就也只是这样。
他特别丧气,感觉好像没抓住机会一样,烦的扭过头去,秋安纯喝完水说还有小半瓶呢,你要不要喝,他摇头在搞自闭,说不要,又突然想起是个间接接吻的机会,把瓶子拿过去,嘴对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神经病。”
“嗯。”
然后车慢悠悠走。
跟在他们不远处,一辆黑车里,秘书开出走路龟爬的速度,问着后座沉默不语的男人。
“二少爷看起挺开心的。”
“比跟您在一起要开心多了。”
男人没说话,挑了挑眉毛,秘书壮着胆子,继续说着。
“您想问题,其实也挺容易钻牛角尖。”
“看二少爷,以前顽劣,不也轻而易举就改变了么。”
瞅瞅人家,其实早就在改变,最后那一个月,为了考个女校拼了命,奋笔疾书的那样儿噢,跟打了鸡血似的。
爱情的力量啊这是。
“我再也没看过他为了我这么拼过。”
男人缓缓说着,口吻有些醋意,目光盯着远处其乐融融的场面,到底为了她让他们兄弟二人产生了巨大的隔阂。
“裴总,你柠檬了,说话一股酸味。”
“我酸?”
“你胆子到大,你说说看,我酸什么。”
他冷呵了声,裴州这名说出去还用得着酸么,秘书扶了扶眼镜,让他保证说了不开除他,男人说不开除,这才敢说。
“可能是看二少爷活的自在,妻女双全,烤着饼子不当有钱人也照样过得比以前快乐。”
“看这小电瓶车,再看看他以前开的几千万的限量款,同样都坐着女人,就电瓶车上这个才能让二少爷笑得像个二百五。”
秘书转过头,男人坐在车后座,目光盯着他。
“裴总您怕是一辈子也没办法这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