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喝了几口水,台头就看着她那张脸,表情很痛苦,没以前快乐,但他没自作多情往自己身上想,觉着她是内疚。
“你后腰上,怎么回事。”
“蹭的。”
“痒么?”
“不痒。”
“我给你挠挠。”
秋安纯把手伸进去,裴寒又不让她挠,说自己没洗澡,她就说他在作怪,原来装着流浪汉都不要形象,这会没洗澡都不算什么。
“你别扭什么啊,我给你挠挠。”
她伸过去,就摸着一排痂,钉子棍打出来那种,不过这会已经结痂了,他后背痒就挨着墙蹭,这种小动作她发现了,却没曾想他是在掩饰伤口。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怎么。”
她闷闷不乐,小心翼翼给他抠了几下,缩回手又用另一只手给他拿鸡腿吃。
上面走过一排脚步声,两个人吓得没说话,也没人发现秋安纯打着喂小猫的幌子喂一只大猫。
“要不是老子长得高,踩个板凳还真够不着你。”
他吃着肉,小声说了几句,秋安纯等他啃完鸡腿又送上一根鸭腿,他吃得有些腻,打了几个饱嗝。
“你原来不是吃很多的么。”
“不行了,这会胃子给饿小了。”
裴寒说完就觉着有点后悔,肯定又弄得她不开心,结果她真有些不开心,他有一瞬想烦躁地用头把墙凿开,想抱她。
“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
她一直听他说话有些哑,他噢了声,让等一下,然后忙着用舌头绕一圈打扫牙床,深怕有什么肉丝儿残留。
男人老老实实张开嘴巴,隔着小窗口,秋安纯像个牙科大夫,凑很近检查。
“你知不知道你扁桃体都发白了。”
“有么…没感觉。”
“嗓子都哑了还没感觉。”
她撇着嘴,这样的情况太糟糕了,她必须得想办法,秋安纯忙着收拾东西,迭东西,没发现男人目不转睛看着她。
从被她发现那一刻开始,他就像中彩票似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死于非命,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秋安纯本来想先去找药,刚迈出两步,就转过身。
“你不要死,坚持住。”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天天带你去吃大餐。”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所以别说那些,听了会让人难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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