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终是感觉撑不下去了。秦越楼那几句敬酒词,几乎与记忆中一模一样。那么虚假、那么伪善。
小白并未预报危险,显然这杯酒是安全的。为什么会这样呢?白玫瑰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她在这个宴会上,除了这杯酒,什么吃食都没碰,如果要对她下手,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难道——两姐妹不想害她了?
真是难以想象。
这个晚上的疲惫感,真的是比和刁难的人谈生意更甚。白玫瑰精神不佳,找了个椅子坐下,撑着头。
“玫瑰,你不舒服?”钟家兄妹和齐牧人同时问道。
“嗯,有些头疼。”白玫瑰应着,下眼睑有淡淡的青色,显然前一晚就没有睡好。
“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齐牧人解释了一句。又道:“要不然到休息室休息一下?”
白玫瑰想了想,点点头,站起来要走。
齐牧人问:“我送你过去?”
白玫瑰摇摇头,“没事,这是我自己家呢,我很熟悉的。”
齐牧人不放心,还是叫了一个帮佣过来照顾她。
帮佣自不用他说,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白玫瑰。
远处的白芙蕖瞧见了这一幕,得意极了。也招手叫了个帮佣,“你去看看,二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可能屋子里太闷了,让她到草坪上去吹吹风吧?一会儿外面还有焰火表演,别错过了。”
帮佣应着去了,和白玫瑰身边的人一左一右扶着她。
一直关注白芙蕖的老赵,看见了这一幕。
喝完了酒之后,未婚新人从侧面离开宴会厅,都不见了,也许是换衣服去了。
白川和秦家夫妻,穿梭在人群中,招呼着众人。音乐响起,人声鼎沸,一片热闹场景。
钟瓷轻声问:“牧人,跳舞吗?”
齐牧人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好的。”
钟墨自去找地方躲避,以免白芙蕖来纠缠他。
舞步翩跹中,钟瓷见齐牧人不时往宴会厅外面张望,奇怪地问他:“牧人,怎么了?”
“哦,没事。”齐牧人确实是心不在焉,“我只是……在担心玫瑰。我今天送她过来的时候,她在路上就一直头疼。我劝她别来,她还是要坚持。”
钟瓷柔声道:“这是她的家,她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齐牧人若有所思片刻,觉得言之有理,于是点了点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跳完了几曲舞,只听司仪在台上说:“各位宾客,请移步后院,那里将会有一场精彩的焰火表演!”
人群听了,嗡嗡地应着,如同慢吞吞的潮水,缓缓地往外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