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悉好几次哄她试一试女上位，都像这样没能成行。明明陈珈的穴已经吃惯了他的肉棒，充分的前戏做下来早就是又软又骚。但她骑在他身上时，怎么都说插不进去。杨悉无奈，两手托着她的臀，想自己来找准角度套上龟头，好不容易碰到了，要挺腰用力时，还会被她给轻呼着躲开。

陈珈这样，他也不愿勉强。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陈珈胸部的迷恋，她坐在上面摆动身体时，象牙白的两团肉恣意摇晃着。乳尖充了血，从淡茜红变成山茶红，引他捏住玩弄。女上也不过是在视觉上给他更多刺激而已，他想。后入也是两人喜欢的体位，虽然看不见，也能握住她身前晃动的乳肉亵玩。何况从后面的时候，只要陈珈被他操得狠了，就嘤嘤咛咛地叫他主人，浪得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尤其喜欢她穿裙子，收腰的设计，让那对还在发育的乳房，显得更饱满诱人了。他的喉结动了动，压抑住翻涌的情欲，好像花了很多的力气，才算是让自己转回身去，勉强听完了中场的讨论。杨悉再上场时，自觉状态更好了一些，给了四五个很有价值的传球，促成一次成功的射门。场边一阵不可思议的欢腾，嵇老师高兴的声音尤其突出，“我们还能从十四班手上得一分哇”。然后很快他又找到了一个单刀的机会，射中了门框但运气足够好，球还是进了。

这下不分哪个班的观众，场外彻底沸腾起来了。一班居然追到2:2，预想中的压倒性局面变成了很适合做谈资的弱者逆袭戏码，还有人议论起一班怎么也有这么会踢球的。

杨悉却清醒，倒不是自己能与校队抗衡，关键还是队友的意识都很在线。原本就是同龄人里相对聪明的一些，又大部分初中就在一起踢球，配合起来顺滑又常有惊喜。相比之下，十四班有单人实力足够强的队员，但其他人的场上水平，其实反倒不如被视为羸弱的理科宅男的这拨人。他在其中做的，只是把握住最小的那些机会，然后用个人的技术去撕开制造出尽可能大的缺口，剩下的还是团队配合的事。

但运气也不总是站在哪一边。直到下半场结束时，比分仍然是2:2。于是直接点球。十四班进了两个后连丢两个，一班却连进叁个，到杨悉踢第四个时，用一记进球提前取得了胜利。

一班的学生都高兴坏了，十四班则明显很消沉。本来靠着全年级最多的体特生。意在夺冠，但反而被感觉最弱鸡的一班给打成一轮游。但嵇汉高本着“享受竞技”的宣言，还是招呼着两个班的球员和观众站在一起，照了张傻乎乎的合影，才一挥手祝大家假期愉快，然后赶紧跑走去幼儿园接孩子了。池果和陈珈并肩往操场外走，感叹，“这照片简直体特之耻啊…老嵇还是很鸡贼的。”身后传来一阵起哄，两人回头，见到是李澄拦住杨悉，好像是在表白。

陈珈便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站在原地观望。池果当她是对本班同学的八卦感兴趣而已，也没有疑心。何况她也好奇，李澄平时和女同学（比如池果自己）多说几句话还会脸红，今天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向杨悉表达心意，着实反常。

杨悉一直没什么表情，听完她说喜欢之类的话，先问，“是和别人打赌输了来大冒险吗？”李澄又是羞又是急，几乎带着哭腔说，“不是大冒险，是我的真心话。”

他看起来也变得有些难过。想了片刻，才斟酌着开口，“我了解了。但我也…”，他险些说出“我也有喜欢的人”，想到陈珈偶尔眉头皱起，愁着被人发现的样子，声音又拐了个弯，“…也考虑到自己现在并不适合谈恋爱”。见李澄茫然的表情，只好又补充，“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时间来做。”

这下李澄和其他人算是完全明白拒绝的意思。女孩有过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加上杨悉的话说得温和有余地，也没有在当场太尴尬，只是鼓起的勇气又瘪回去，重新用小小的声音说，因为家人的工作调动，自己假期后就要跟着转去集英中学，这才在走之前决定要向他坦白。大家的注意力便转到向她道别上，杨悉也混在人群中道了别欲走，忽然看到陈珈就站在不远处，刚熄灭了手机的屏幕光，抬起头来冲他一笑，然后转身往西北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