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夏艺耳朵动了动,注意力不受控的放在了仇宴辛身上。
她只能盯着手里的果汁杯,好像这样就可以隐藏自己全部的心思。
闻然锐意味深长:“可现在看起来,他撞南墙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八十。”
谁说不是呢?
从仇宴辛如今所做一切,其实就能看到的他的决心。
尽管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可他的反应,也恰好就是告诉他心里那个人,他在认真对待,不是开玩笑。
也许仇宴辛不能让心里的人感到安全,但他将一切告诉家族,就不可能是开玩笑的。
对旁人而言,和家族摊牌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告诉父母一声而已,想换个人,也就换了,随随便便。
可如果没有意外,仇宴辛也是躲不过要接受家族安排,至少会和门当户对的名媛千金见面,而他现在态度明确,很快就不只是仇家人知道,那些试图牵线的,或者对仇家感兴趣的都会知道,仇宴辛有心爱之人,甚至还没将人追到手。
有这样的情况在,很多人就会掂量掂量了,毕竟不是每个联姻对象都不会在意自己的结婚对象心里有别人。
至少仇宴辛是断掉了许多条路。
他这样做,到也不算是个承诺,但至少态度摆在这里了,决心也能够看得到。
至于能不能让他在意的人受到触动.....这就只能暂时尽人事知天命了。
不够即便没起到作用,仇少爷也没那么容易放弃。
苏榛霓拖着下巴,不由露出一点向往神态:“仇少原来还是这么痴情的人?”
孟泛扬斜睨她一眼:“羡慕了?”
苏榛霓不置可否:“就是感慨而已嘛。”
孟泛扬不说话了。
苏榛霓靠着他,压低声音:“孟少您放心,我不会爱上您的,所以呢,您完全不必担心。”
“哦。”
孟泛扬说:“看来我还得夸你脑子很清晰。”
苏榛霓笑的又娇又媚,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足够冷酷的:“当然,我一直对我们的关系保持着很清醒的认知。”
若是不清醒,她早就认输了。
可这场对垒才刚开始,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认输?
她说完之后,又很体贴的为孟泛扬倒酒,依赖乖巧的模样,好像将孟泛扬当做了很重要的人。
当她刚才所说,又分明在告诉孟泛扬,她异常冷静,只把这当做是场交易。
脑子这么清晰的女人.....倒是少见。
孟泛扬不说话了,心里有些躁意,也没了玩笑的心思。
他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其实挺吓人。
但苏榛霓仿佛没发现,或者也根本不害怕,依旧如常。
闻然锐也已经暂停了这个话题,很自然便岔开到其他的内容上。
还好夏艺也没有一直陷在刚才的情绪里,暂时恢复如常。
盛雀歌则是偷摸和贺予朝说:“我看今晚这火锅,大部分人是食不知味了。”
贺予朝道:“你认为好吃就可以。”
还好盛雀歌心态不错,反正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去忧愁什么。
她如今挺相信顺其自然的道理,大概这就是,一切自有安排。
火锅吃完之后,大家各自离去,盛雀歌拜托闻然锐送夏艺一程。
但她也没忘记和闻然锐说:“今晚说的已经够多了吧,我想......适可而止的道理,我们都很明白。”
闻然锐并不惊讶盛雀歌发现了他今晚的真实目的,本就没有特意隐瞒。
这也是受仇宴辛所托。
他推了下眼镜腿:“这是自然。”
“那就辛苦你送她回家了。”
“不麻烦,顺路。”
得了承诺,盛雀歌也就不再担心闻然锐还会再和夏艺说什么,今晚这些,已经会让夏艺受到极大的触动,所以盛雀歌认为过犹不及,再多一些,只会让夏艺更纠结。
人都走了,佣人就赶过来收拾残局,盛雀歌把窝里的龟苓膏抱出来,呼噜着它的脑袋:“小可怜,今晚是不是很寂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