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仔细一想才发觉,自己真不知道贺予朝的酒量有多少,之前没有见他醉过,导致盛雀歌下意识就认为,这个人是不会喝醉的。
然而此刻贺予朝的语调确实证明,他即便没有喝醉,也因为酒精而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你在哪儿总得先告诉我吧?”
贺予朝话里的笑意更深:“嗯,在御膳斋。”
盛雀歌冷不丁又在怀疑,这人到底是醉还是没醉,怎么报起地点来痛快不含糊,任谁都不会觉得这个人是喝醉的状态。
但她还是和顾碧道了别,正好她们都已经打算离开了,走之前,顾碧说:“下次有空了再来拷问你,你今天这电话是和谁打的,要老实交代!”
盛雀歌连连应了,赶紧坐车去御膳斋。
司机并不知道目的地御膳斋具体在什么地方,路上边看导航边问:“女士您这是去哪儿啊,这么晚了去逛亲王府啊,没开门吧!”
盛雀歌失笑:“不是,有朋友在那边。”
具体的她也没说,在那条街道的路边也看不见御膳斋的门脸儿,这地方根本就没打算过要对公众开放,她每次去都能感觉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甚至不需要有金碧辉煌,就已经充斥了冷冰冰的高高在上。
进了御膳斋,盛雀歌还没联系贺予朝,已经有侍者上来说:“盛小姐您好,请跟我来。”
盛雀歌到门口的时候,有个陌生面孔的男人出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年纪,但直觉是个很有履历的人,气场很强。
盛雀歌微微低头,和他错身而过,进到包厢,就看到贺予朝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面前放了几瓶空掉的葡萄酒,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单价五位数往上。
男人任何时候都姿态优雅,多了慵懒气息后愈发撩人,盛雀歌注视他棱角锋利的脸,眼中几乎就没有别人了。
直到有人说:“你的小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