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四手枪的穿透力可不是盖的,种纬近在咫尺的几枪在别克的车身和玻璃上连续开了几个小洞,打得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谁也不傻,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赌种纬的子弹会不会穿透车体打中他们。因此此刻别克车里的枪手应该已经趴了下去,正在躲避着种纬的射击,根本没有一点还击的意思。
转眼之间,种纬的子弹便打空了。这个时候种纬可没有换子弹的时间,他朝后排的老韩喊了一声道:“韩哥,把你的枪给我。”然后把自己的枪扔在地板上,便头也不回的朝后排伸出了手去。老韩关键时候也没让种纬失望,迅速把自己的枪塞进了种纬的手里边。
与此同时,别克车的司机也急眼了。他知道他们现在正处在不利的局面,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也许就是下个挨枪的人。因此他猛然加速,并且使劲朝左打方向,试图把奔驰逼到路左的路基下面去。
眼前着别克的车体不要命的贴上来,奔驰司机本能的松了松油门。这一下,别克顺利的抢占了车位,把奔驰给卡在了后面。
当种纬把老韩的手枪伸出窗外的时候,他们的位置已经很不利了。如果这个时候别克来一脚急刹的话,种纬恐怕就要撞在车门和车窗上了。再严重一点的话,种纬的手臂会被两辆车的车体生生挤断的。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种纬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看别克已经大半挤到了奔驰之前,因此干脆举起枪朝着别克的轮胎方向就连开了几枪。
真实的追车枪战可不是电影电视剧里面的样子,在两辆行驶的汽车上,目标和开枪者的位置随时都在变化着,想一枪打中轮胎简直和中大奖差不多。因此种纬只大概瞄了个方向,朝别克的车尾连开了五六枪。
运气还真不错,抹过来的别克轮胎终于被击中了一枪,瞬间它的右后轮就爆了。高速行驶时爆胎炸起了一片烟尘,地面上的小砂粒打在种纬的手上,都让他觉得手上的皮肤生疼。种纬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他当然不是躲那几个砂粒,而是担心突然减速的别克会和奔驰来一次亲密接触。
别克还在以七八十公里的速度往前飞奔着,高速行驶的轮胎爆胎后,轮辋和破碎的轮胎以这个速度飞碾着路面,巨大的摩擦力很快就让轮胎上的胶皮碎裂了开来,大大小小的碎块儿扬得满处都是,就连奔驰的车身都被打得咚咚直响。
而瞬间增大的摩擦力让别克的方向立刻就跑偏了,别克司机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整辆车便迅速的往右一偏,然后车头像切葱似的撞断了几棵碗口粗的树木,便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水沟里面。
尽管别克司机拼命刹车,可一侧轮胎已经爆胎的情况下,他的刹车根本没法起到什么作用,顶多算是缓解了一点别克冲下堤坡的冲击力而已。可即便如此,别克的司机座也完全冲进了水里,如果不是车身撞上左侧的一棵大树被卡住,恐怕整个车就冲进水里去了。
“停车!停车!”种纬一迭声的喊着,可奔驰却已经瞬间冲出了四五十米。
等车将将停住,种纬一把推开车门,然后朝着前后两辆车上的保镖道:“过来几个人保护奎爷,再来两个人跟我过去看看!”
其他两辆车上的四个保镖马上跑过来了两个,接替了种纬的位置,然后种纬提着枪带着刘学义和耗子三人朝回跑了过去。而在他们往回跑的时候,别克车里的几个人也已经从别克车里窜了出来。
这些人见种纬三人提着枪朝他们冲了过来,忙不迭的远远的朝他们放了两枪。然后趁种纬等人躲避子弹的当口,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拼了命似的淌过了齐胸深的水沟,一头钻进了水沟对面的庄稼地里。等种纬三人来到那辆半截沉在水沟里的别克车附近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被庄稼地里摇曳的玉米给掩藏了形迹。
即便如此,种纬三人也没敢大意,他们小心翼翼的警戒着、观察着,然后一点点的靠近了那辆摔在沟里的别克。最后拉开别克的车门一看,别克车里面一片狼籍,除了凌乱的物品,车厢地板上还留有一支五连发。最显眼的,则是车座椅和地板上留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