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哩,我办事你们放心!回头给奎爷带好就是。”那个憨厚汉子向两人露出一丝略带讨好的笑意,脸上精明尽现,哪还有什么憨厚的影子?
接下来连续三天时间,种纬和刘学义这一对飞车劫匪连续多次做案,最多的一天连续三次作案。几乎是每做完一案离开一段时间之后,看到站前并无什么异样,便又回来寻觅新的目标再次做案。而且他们作案从开始的一次是白天做之外,后面几天白天晚上都不放过,显得极为猖狂。
当然,被种纬和刘学义劫的人都是提前安排的。从警方安排的便衣,到专案组和电视台员工的家属都有,因此看起来这些受害者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为了把戏做足,专案组还是安排了其中一部分被劫的人到站前派出所和案发地派出所进行了报案。只不过站前派出所和案发地派出所都没什么相应的作为,有几次接警后只是派人在案发现场巡视了一番,然后便悄没声息的退走了。看那些警察没精打采的样子,似乎显得对破案并没什么兴趣和信心似的。
警方不上心,有人却上心了。由于种纬和刘学义这两个生瓜蛋子的破坏,他们两个频繁的作案让原本在这几天采取隐忍策略的犯罪团伙不舒服了。
本来碍于这些日子风声紧,这一带的飞车抢夺和抢劫犯罪团伙已经变得很低调了。但低调不等于放弃这块风水宝地,他们在这一带已经混迹了几年了,当初是花了不少力气,投入了不少精力才拿下来的。只不过就这么几天没做“生意”,自己的场子居然就要没别人给拿了?任谁也不会答应啊!
更重要的是,种纬和刘学义两人的作案时间和目标都没什么讲究,甚至多次在大白天就动手抢劫。这样的行为会引起社会极大的反响,搞不好哪天就会招来警方大张旗鼓的打击。对于想把这块肥肉叼在嘴里的人来讲,他们这种作案方式无异于砸人饭碗。就这样,在种纬和刘学义两人在站前广场周边连续做案的第五天,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出手了。
这天下午三点多钟,种纬和刘学义两人刚开着摩托来到站前广场附近。两人贼眉鼠眼的四处学么一阵,确认没什么危险之后,便把车像往常一样停在了立交桥下的一个人流比较集中的出站路口,然后两人便下了车,点了根烟开始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现在天已经比较热了,作为飞车劫匪的种纬和刘学义自然不会像寻常摩托仔一样成天辛苦的在这儿等活儿,他们显示出了作抢匪比较正常的出没特点。每天晚来早走,手风顺的话就多做上几单,手风不顺,没遇上肥羊的话,天一黑基本上就撤退了,小日子过得惬意得很。
连带着专案组监视点值班的人都在抱怨,每天种纬两人的上班时间才四五个小时左右,舒服得很。而他们却只能在这没装修的,闷罐似的办公楼里喝着白水苦熬着,没法不怨声载道。
不过这几天看似和原来没什么两样,但细心体察之下种纬还是发现了一些异常。比如他们每天必去一次的接头地点附近多了几个生面孔,也有陌生人去向轮番值班的于师傅和严大爷打听过种纬两人的身份和行踪。
而在每天回落脚地的时候,种纬偶尔会发现有人跟踪,甚至有两次他们拿着抢来的脏物去事先确定好的销脏点销脏的时候,也发现有人在街角盯着他们。所有这一切表明,背后的那条大鳄鱼终于忍不住了,就要跳出来和他们接触了。种纬已经把这个情况上报了专案组,专案组也已经提高了这次行动的警戒级别。
一根烟看看抽完,站外方向有两个袒胸露背,身上刺着大片纹身的家伙晃着膀子走了过来。看这两个家伙一身横肉,身上还露着几处瘆人的伤疤就知道,这两个家伙绝不是那些装横的摩托仔,而是货真价实的混社会,见过大场面,流过血挨过刀的主儿。
这两个人理也没理其他的摩托仔,一过来就朝种纬和刘学义两人走了过来。
“兄弟!走一趟?”其中一个黑胖的壮汉对种纬两人道。
种纬翻着眼看了看这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双方的眼光在空气中无声的交手了几个回合,几乎是火星四溅。
“不去!大热天的,累了!”种纬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两人的用车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