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种纬禁不住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尽管他知道王春生的这个想法恐怕是最正确的,但从感情方面却仍然不得不提出了自己的疑议。
“呵呵……”听到种纬的疑问,王春生无奈的笑了笑道:“没办法啊!这就是作为老百姓的无奈了。我倒是想做点什么,可是因为省里的原因我不能做啊!而且一旦做了,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不但天海警局内部更乱,恐怕一些中层和基层的骨干还会受害。与其那样,还不如积蓄力量静待时机,等到条件允许的时候再雷霆一击,毕其功于一役!明白了吗?”
种纬想了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中的块垒却依旧难解。
王春生很了解种纬,自然知道种纬是什么心思。他既对种纬的妇人之仁感到有些无奈和好笑,又对种纬天性中的善良和责任感感到一丝满意。说句实在话,哪个领导也喜欢秉性淳朴的手下,这样身为上司的人才有一种安全感。假如你的手下比你还心狠手辣,行事不择手段,恐怕你的上司就该想着怎么对付你了。
“咱们天海这次隐忍,也正是未来让天海的社会综合治安有个大变化才必须做的。只有现在咱们隐忍了,那些平时缩在角落里的小角色才敢大胆的跳出来,咱们才有冷眼旁观他们,收集他们罪证的机会。等到时机到来的时候,把这些小虫子还有垃圾什么的一扫而空,再还天海一个朗朗晴空不更好吗?”
“我问你,是三年抓一百个贼的效果好,还是三天抓一百个贼的效果好?”说到这儿,王春生突然问种纬道。
“当然是三天抓一百个的效果好!”种纬当然没法认为前者是好的。
“是啊!你也觉得是后者好。可是从干工作的角度来看,哪种工作的难度最大?”王春生直视着种纬的眼睛问道:“三年时间的高压态势,时刻提心吊胆的准备着,一发案就得往现场赶……三年时间下来,才抓一百个贼。社会治安是好了,可老百姓知道吗?”
“以前咱们天海的治安怎么样你也知道,有点风吹草动就全员上岗,把一切不法行为都消灭于无形。结果呢?老百姓的承受力也低了,偶尔出了一个候登山那样的杀人犯还觉得是咱们治安不力。可那种外埠流窜来的恶人咱们怎么能避免他们犯案?根本不可能避免嘛!哪儿遇上这样的算是倒霉。” 王春生做了个晦气的表情继续道:“上面的人看咱们几年也没什么几个大案子,社会治安平稳,就觉得咱们天海的工作好干。于是什么东西都往咱们天海塞,哪儿那么容易?肖立本虽然在低下干的时间不长,但阅历是有的,用人办事也是有水平的,可像周定国那样的呢?纯粹就是看咱们天海发展好了,打着摘桃子的主意过来的。这样的人来多了,天海的警队素质能稳定才怪呢!治安环境能好才怪呢!”
“可咱们要是换一种做法呢?平时表现得松懈一点,等那些社会渣滓和贼都自己跳出来之后咱们再突然爆发,三天抓一百个贼,那样会是什么效果?”王春生直视着种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