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陈长庚的眉眼立刻就起了变化,他的眉毛立时就立了起来,眼睛里也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在哪儿?”陈长庚警惕地问道。
种纬在侧面略一搜索,就发现那个飞贼正悄悄地退出人群,徒步向远处走去。种纬便向那家伙的背影一努嘴,向陈长庚示意道。
“你看准了?”陈长庚看起来比种纬还紧张,伸手就关了自己身上的步话机,他已经做好跟踪的准备了。
“九成吧,和画像非常的像!”种纬答道。
“好,你盯住他,别跟太近了,也别惊动他,我把其他几个人叫上。”陈长庚一转身,便向其他几名侦察员走过去。种纬则远远地跟在那名飞贼的身后,往大丰路方向一拐,走上了夜色中的商业街。
京城毕竟是京城,即便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了,大街上的行人还是挺多的。川流不息的人群给种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他可以适当跟得近一下,借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掩护着自己的行踪。
那名疑似飞贼的家伙走得非常的快,几乎是脚下生风的感觉。而且这家伙走路的时候身体一跳一跳的,显示他腿部的力量很足,似乎随时都可以蹿起来。只不过他的这番举动,在悠闲逛街的人群中显得非常的显眼,似乎更透露着某种惊慌的情绪。种纬心中暗想,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看到了那些盗窃团伙成员的样子,联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种纬跟着这名飞贼走出了两百多米,就在他担心自己这种跟踪速度会被飞贼发现,引起对方的怀疑的时候。路边开过来的一辆面色车朝种纬闪了闪大灯,种纬的一颗心一下子放下了,陈长庚他们跟上来了。
种纬三步并做两步跳上了面包车,这才发现车里的人数比刚才多了两个。两名全副武装的民警和一名侦察员挤在后坐上,中间一排是另外两名侦察员,陈长庚则坐在副驾驶上。
“怎么样?没发现你吧?”陈长庚侧过头来,一边问种纬一边继续盯着前面快速行走的飞贼道。
“应该没有,不过刚才的场面可能吓着这小子了。}‘种纬答道。
“给吓惊了!“车里的另一名侦察员接话道。
“对,驴惊马惊,这小子也给吓惊了!”后面的侦察被两名全副武装的民警挤得喘不上来气,但他还是轻松地开着玩笑。
“怎么样?咱们能抓吗?”另一名侦察员问陈长庚道。
“不行,没法抓!这点太乱了!万一滑了手,这小子一钻胡同可就真飞了。”开车的侦察员满口京腔。
“老规矩,咱们现在有四个。老三你下车不方便,就先别动了。陈”长庚对最后一排被民警挤在中间的侦察员道:“其他人还是两人一组,超过了他,在前面吊着,找机会!”
车里的众人都纷纷应承了下来,接着陈长庚又用步话机向飞贼专案组汇报了目前的发现,最后又呼叫了附近刚刚完成捕鼠行动的各组人马,让他们的便装侦察员过来支援。
“捕鼠行动怎么样了?”种纬随口问道。
面包车缓缓地开了起来,渐渐地超越了飞贼。像寻常送人的车辆一样,在飞贼前面大约五六十米远的路边靠边停了下来。
“战果辉煌!”陈长庚只回答了四个字,临下车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要是呆会儿把他也摁那儿,那就太完美了!”
种纬和陈长庚两人下了车,借着下车的功夫他们发现飞贼正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不过脚步已经不似方才那以惊惶和紧张了。显然,他刚才确实是被捕鼠行动的场面吓着了。
借着和面包车里的人“道别”的机会,种纬和陈长庚故意的磨蹭了一下,等飞贼从他们两人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再次对这个疑似飞贼的家伙进行了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