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种纬和国排长两人先是按照军人的作息时间要求早早起床锻炼。等在招待所吃完早餐后,两人也没等来接他们的车过来,两人就早早的一路走到了公安局。
公安局的门卫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的特殊情况,照例登记后顺利地放行。等他们来到专案组所在的那几个房间门口时,时间还没到早上八点半,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儿才到。
他们以为他们恐怕来得太早了,弄不好会进不去门时。却惊讶的发现,原来办公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确切的说,这些人不是来得比他们早,而是昨晚忙了一个通宵,根本还没顾上走。
“有那么多的活儿吗?”看到众人都在那儿忙忙碌碌的样子,国勇超禁不住低声自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他这句低低的抱怨被耳朵很灵的赵国敏听到了。这位看起来外表颇为粗豪的汉子溜溜达达地走过来,对国勇超和种纬道:“昨晚睡得怎么样啊?两位?”
“还行还行!”国勇超两人赶紧起身客气道。
“怎么样,没想到我们这儿这么忙吧?”赵国敏看起来像是很随意地和两人聊了起来。
“没想到,现在有这么多工作需要忙么?抓两个飞贼而已,直接上街逮不就是了?”国勇超有点理所当然的道,充分展现了他无知而且是无畏的一贯本色。
“哪有那么容易!”赵国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道:“之前发生过的上百起案子,我们都需要把案卷调过来一点点的甄别,找出可能是这两个飞贼犯的案子,现在已经发现类似的几十个案子了。而这些案子,每个案子都有一堆的案卷,什么案发现场照片,损失情况,作案痕迹,各种物证……都需要一点点的核对和分析,最后我们需要根据这些已经发生的案件,重建犯罪现场,描绘出案犯的作案轨迹,行为习惯,作案手法和特点,把那些肯定是他们做下的案子串并起来。那些疑似他们做下的案子的案卷发下去,安排有经验的刑侦人员进一步下现场,再深入甄别一下。”
赵国敏冲国勇超和种纬两人点了点头道:“所有这些工作,都必须由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去做,否则不知哪里漏过了重要的地方,就有可能就让案件进入死胡同,没办法只好我们这些人一宿一宿的熬了。”
“这么麻烦?找出几个差不多的案子,弄明白了就开始抓人呗?为什么还得把很多弄不明白是谁做的案子拿来研究啊?”国勇超对刑侦工作了解不多,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
对这个近乎白痴的问题赵国敏倒不以为意,可能是知道国勇超这种大大咧咧的脾气吧,他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哪儿那么容易?法律都是讲证据的,对嫌疑人将来不管是抓捕还是起诉都是有具体要求的。做了多大的案子,案值多大,案件性质如何,影响多大,这都影响最后的量刑的,一个也漏不得。”
“再者,不把案卷研究透了,你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比如说现在我们已经确认他们是惯偷,可这个结论怎么来的知道吗?“赵国敏问两人道,国勇超他们两人自然回答不出。
“我们现在已经梳理出的案卷里面,这两个家伙每次都是戴着手套行窃的,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一个完整的指纹,你们说这说明什么?“赵国敏说着说着,突然变成了问问题的一方。
“说明这两个家伙小心呗!“国勇超的脑回路确实浅,只回答了一个普通人都能回答出来的答案。
“是不是说明,他们可能都有案底!“种纬试着回答道。
“对头!“赵国敏来了句四川方言,很满意地向着种纬的方向用手指重重往下一点道:”这也是我们下步工作工展的重点,要核查全市有过案底的盗窃犯和劳改犯,这个工作量可不小啊。回头陈长庚要带你们干的,就是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