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龚子瑊都忘记了时间的流走,就听那略显暗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是情绪波动太大,以至于动了胎气。现在没事了,不过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情绪上也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龚子瑊不知好友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之后他又说了什么,他就那么完全像个傻子一样的坐在床边,望着昏睡中的姚倩谊。
姚倩谊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当晚,动了动身子,发觉浑身乏力,尤其是那不正常凹陷的床沿,扭过头望着趴在床边的龚子瑊,姚倩谊有些干涸的唇抿了抿,双眸掠过幽邃,刚刚抬起手,龚子瑊就睁开了双眸。
猝不及防的对视,一时两人都没有开口,一个是没有理清现在的情况,一个则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龚子瑊就邋遢了许多。这一晚他都守在姚倩谊的床边,就怕她有个意外,他也想了一个晚上,当她醒过来之后要如何开口,只是当一切摆在以前的时候,之前再多的心理建树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在此刻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抬手抚上他憔悴的容颜,姚倩谊难掩心疼的抿着唇,眼底有着愧疚,正是这份愧疚更加的触动龚子瑊的心。
这个女人对自己并非真的如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绝情,不然,不然也不会……
眼神落在那被被子遮盖住的腹部,眸色不觉柔和了下来。
“孩子,孩子是我的对吗?”
望着他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腹部,姚倩谊小心而呵护的护着肚子,神情黯然而忧伤,紧抿着唇不说话,更甚至最后还黯然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神情,让龚子瑊愈发的紧张,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急声再次问道:“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这一次言语中有着肯定。
莫庭说过,孩子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应该就是那次……不会错的。
听着他那样肯定的说孩子是他的,姚倩谊突然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而压抑着,只是那啜泣声还是传到了他的耳里。
莫庭说过,目前她的情绪不宜波动,要平静的休养。
害怕她又伤到自己和孩子,龚子瑊强硬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抚着。
“乖,不哭,不哭。”
温柔的几乎可以融化冰川的话语让姚倩谊的哭声更大,趴在他的怀里肆意的哭泣着,似乎要发泄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满。
也是顾忌到孩子,再加上昨晚那样的事情之后,姚倩谊也担心继续下去会伤到孩子,哭了会后就停了下来,却是推搡着龚子瑊。
“你不是不要我跟孩子了吗?你不是说再也不管我了吗?那你现在还管我干什么?你让我跟着孩子去死好了,反正到时如果被顾琉璃和姬月珩查到那些事情我也别想好过,与其那样,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说着,就要下床朝着窗户边走去。
怕她伤到自己和孩子,龚子瑊紧紧的护着,一边又一遍的小心的劝慰着,“不会,不会,你不会有事的。”郑重的保证,龚子瑊掩去眸底的痛苦。
他知道,一旦这话说出口,代表着他以后都别想再视线当初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