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她手指轻轻滑过他的眉心跟鼻梁,慢慢往下,是柔软又有弹性的嘴唇,商绍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岑青禾凑过去,下巴一抬,亲在他唇上。
她用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一如他平时对她那样,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面,在他光滑的胸前摩挲。
这种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做,却是第一次趁着商绍城喝多,像个猥琐少妇似的偷偷摸摸,岑青禾内心羞愧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兴奋,果然明着不如偷啊。
商绍城愣是被岑青禾从沉睡中弄醒,此时她已经趴在他身上,商绍城困得不行,很低的声音哼了一句。
岑青禾去摸他小腹处的莲花纹身,他已经明显有了反应,但这只是生理上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岑青禾见过他‘禽兽’的一面,却是第一次见他‘禽兽不如’的一面,他一个翻身将她重新跌回到床上,手臂紧紧地箍着,只沉声说了句:“别闹,睡觉。”
岑青禾上半身动不了,抬腿去蹭他的腿,商绍城被她磨得睡不着觉,不多时一抬腿,把她的腿反压住。
至此岑青禾是真的一动不能动了,他浑身滚烫灼热,她被包裹其中,像是分分钟进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稍微挣一下,他马上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她再调戏他似的。
岑青禾出声道:“我不闹你了,你松开我,热。”
商绍城没什么反应,岑青禾费劲巴力自己挣脱了一只胳膊,他睡得很沉,呼吸也是重的,她心里终于有了答案,原来男人喝得太高是不会想做这档子事儿的,明天起来给蔡馨媛交卷。
没有早起上班的压力,岑青禾放松了心情可劲儿睡,但人还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身边人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岑青禾蹙眉哼唧,翻个身想继续睡,商绍城不依不饶,锲而不舍,他从后面抱着她,两人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
没多久,下身熟悉的肿胀感传来,岑青禾眉头一蹙,强忍着不出声。
他到底是把她给弄醒了,屋中挡着窗帘,阳光经过遮挡,进入房间的时候已是一片柔和的颜色,她望着商绍城那张俊美如铸的面孔,心里第一万次感慨,她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大德了,这辈子让她遇见好看又活儿好的他。
人生苦短,必须得及时行乐。
又是一场让岑青禾身心愉悦的感官体验,事后她习惯性的缩起身体,像是猫一样的蜷着,这个姿势最舒服。
商绍城躺靠在床头处,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道:“昨晚就一直闹我,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儿,想要就早说,给我灌那么多酒干嘛?”
岑青禾忽然想起什么,拍着他道:“快点儿给我手机拿来。”
他把她手机递过去,岑青禾给蔡馨媛打了个电话,然后旁若无人的说道:“欸,我试了啊,喝高了根本没法主动来,别说主动了,被动都不乐意。”
商绍城一听这话,侧头瞥了眼岑青禾,丫拿他当小白鼠了?
岑青禾感受到两道凌厉的目光,她马上抬手抓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以防他突然动手打她。
蔡馨媛听了岑青禾的话后,气消了大半,陈博轩说的没错,这么一看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整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没哭都算是坚强。
岑青禾也在帮陈博轩说话,劝蔡馨媛先别给陈博轩太大的压力,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两人聊了会儿,电话挂断。
商绍城无一例外的问:“蔡馨媛还在计较滨海的事儿?”
岑青禾说:“有人把轩哥在滨海和其他女人一起的照片发给了馨媛,你分析一下,会是谁干的?”
商绍城说:“别的我不敢保证,陈博轩自从跟蔡馨媛在一起之后,真的一心一意对她,他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
说完,他踟蹰了几秒,又径自说道:“照片到了蔡馨媛手里,发照片的人是摆明了想看他们两个分的。”
岑青禾蹙眉说:“可不是嘛,谁这么阴险啊?幸亏轩哥事发之后马上就跟馨媛坦白了,不然这会儿突然冒出一沓照片来,轩哥解释得清吗?搁我也要分手的。”
商绍城道:“如果有人要坑陈博轩,那也是比较熟悉的人,最起码对方知道蔡馨媛,还知道蔡馨媛的联系方式,而且目的明显,不图钱不勒索,不然照片就不会直接到蔡馨媛手里。”
岑青禾问:“轩哥得罪谁了?你能猜到可疑的人选吗?”
商绍城道:“不好猜,事儿不是在夜城出的,还得从滨海那边入手。”
岑青禾面色不善的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祸害人家分手的人最缺阴德,有什么仇不能明目张胆的报?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怕折寿。”
提到折寿二字,岑青禾跟商绍城脑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同一个人的名字,周安琪。
都说善恶终有报,周安琪这样的身家背景,就连商绍城动她都得掂量掂量,谁能料到她自己给自己折腾的差点儿没了命?
乍看她割腕很可怜,但是追其缘由,真的让人心疼不起来,也唯独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766章 止战的方式
周安琪在医院里面养伤,现在她已经脱离危险期,只剩下恢复,柴红玉把眼泪都要流干了,一直说她为什么这么傻;周兆贤是既心疼又生气,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等过两天伤口好一些,跟我们一起回海城。”
周安琪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也不抬头,闷闷的说道:“我不回去。”
周兆贤一看她这样子就来气,不由得出声问:“你不回海城还留在夜城做什么?人家把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不知道昨天你沈阿姨跟你说什么了,总之事情闹成这样,以后你跟商绍城之间也没什么后续,回海城。”
别留在夜城丢人,这后半句话,周兆贤心里想却没有说出口。
周安琪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是那句话,“我不回,要回你们回。”
周兆贤从来没跟周安琪发过脾气的人,此时也难免大动肝火,拉着脸问道:“你现在是跟谁赌气呢?商绍城当着我们的面,亲口说他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娶你,你闹这出除了能伤害你自己,伤害我们,你还能伤害到谁?你伤的都是真正心疼你的人,你以为商绍城会愧疚会难过吗?我告诉你,不会!”
周兆贤不仅是父亲,同时他也是个男人,商绍城在提到周安琪时的表情,那是十足的厌恶,已经达到这样的地步,他还怎么能放心把周安琪交到商家?
周安琪气得攥紧了拳头,紧抿的唇瓣都在微微发抖。
她手腕割得很深,都缝针了,医生嘱咐不要过度用力,柴红玉见状,急得瞪大眼睛去掰她的手指,求着道:“安琪,快松开,妈妈求你了,快点放手……”
周安琪脸色发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一脸隐忍愤怒的模样,像极了要发疯的病人。
柴红玉奈何不了她,还是一旁的周砚之冲上前,使劲儿给掰开。
柴红玉是又急又心疼,本能的扭头去责怪周兆贤,周兆贤能怎样?看着病床上双眼发直的周安琪,他半晌只咬牙切齿的说了柴红玉一句:“都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柴红玉也不跟周兆贤吵,而是轻轻捧着周安琪的手,心疼都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