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馨媛听岑青禾说了林锋估计当了小白脸儿的事,所以笑着打趣,“我们是上班不得不早,你怎么这么早?”
林锋完全没听出蔡馨媛话中的言外之意,笑着回道:“她这两天都没时间,我想着上班之前先过来看看她。”
蔡馨媛道:“呦,这一腔热血,要是认真我都感动了呢。”
林锋看了眼视线躲闪的金佳彤,无奈道:“我在夜城就佳彤一个老乡,她之前又很照顾我,我送她点儿小礼物,她都不收。”
岑青禾瞥见hermes的标志,马上想到那天在hermes是谁给他掏钱买的单,拿别的女人送的东西,转头再来送另外的女人,这行为真够她恶心半年的。
“说了是老乡,你送礼让佳彤怎么收?拿回去吧,她不会要的。”岑青禾挽着金佳彤的手臂,不着痕迹的捏了她一把。
金佳彤终于有了帮手,重新抬眼看向林锋,态度坚决的说道:“心意我领了,你快点回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不知是林锋感受到金佳彤的冷淡,还是碍着岑青禾跟蔡馨媛在,很多话不好说,反正最后他还是拎着礼物离开了。
金佳彤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跟打了一场硬仗似的。
蔡馨媛道:“他这摆明了想追你,你没跟他把话说清楚?”
金佳彤满眼为难的回道:“他从来没说想追我,我想拒绝都无从说起。”
蔡馨媛悻悻骂道:“渣,这种人最特么渣了,以为搞点儿小暧昧,花点儿小钱就能占到便宜,关键占完便宜还不用负责,毕竟连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就算他哪天突然消失不见了,你都不能说他一句,因为你没资格。”
岑青禾拉着脸,从旁补道:“他要是花自己的钱,我都不说什么了,丫拿别人包他的东西送你当礼物,他是不是穷疯了?”
蔡馨媛嗤笑着道:“欸,我跟你俩打赌,他之所以能还上佳彤的钱,说不定就是从那女的身上刮下来的。”
岑青禾打了个寒颤,挽着金佳彤手臂往里走,“受不了这种人,断了吧。”
金佳彤心里挺难受的,倒不是因为喜欢林锋,就是觉得他以前那么傲气一个人,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难道钱真能逼得一个人连自尊都不要了?
第622章 噩梦成真
这两天商绍城不在夜城,岑青禾只能跟他电话联系,有时候想急了,两人会视频聊会儿天,岑青禾就差在屏幕这头给他表演一个满床打滚,以表达他走之后,她一个人的寂寞空虚冷。
对于她的这种行为,商绍城总结为两个字:贱的。
他在夜城的时候,每天让她出来吃个饭都得看档期,更别说是跟他回家去住,那都得连哄带骗,软磨硬泡,现在好了,他前脚一走,她后脚马上说想他,这让他在外面怎么待的安生,恨不能把她栓裤腰带上一起领走。
岑青禾也终于明白,什么叫‘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现在她想折也折不着啊。
可能是独守空房,心里比较落寞,所以这几天岑青禾有些孤枕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梦里乱七八糟。
她梦见自己跑去找商绍城,一路顺利来到他所在的酒店房间,刷卡进门,里面乌漆墨黑的,她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待看清床上的人影时,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将对方缠住。
他紧紧地回抱住她,两人隔着被单纠缠在一起,吻,炙热而缠绵,他大手所及之处,皆在她身体上留下一片战栗。床上变成战场,他们以身体为武器,互相碰撞,只看谁先缴械投降。
她前所未有的融入,身体,神经,意识,三者统一路径,耳边尽是男人低沉到近乎压抑的喘息,她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勾起唇角,正想问他服不服之时,身下的男人却突然开口,声音中不无讶异,“原来是你?”
这声音,岑青禾再熟悉不过,浑身的炙热瞬间被兜头的冷水所浇灭,她猛地定睛一看,原本黑暗中根本看不见脸的面孔,此时却分明那样清晰,不是商绍城,竟是靳南!
岑青禾吓得从他身上栽下去,然后连滚带爬的跳到地上,连连后退,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床上的男人撑身坐起,直直的看着她,那副表情,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跟她在病房和酒店大堂看见的一模一样,看似温和中,带着没有任何温度的寒意。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缓缓睁开眼睛,有那么三秒钟的时间,岑青禾仍旧分不清梦与现实,直到听见耳侧传来手机闹钟声,她还吓得浑身发僵,一动不敢动。
去洗手间收拾的时候,蔡馨媛看着一脸恍惚的岑青禾道:“你怎么了?”
岑青禾仍在后怕,低声回道:“做噩梦了。”
蔡馨媛说:“真是商绍城一走,你什么事儿都来了。”
岑青禾说:“别忘了提醒我,一会儿看见佳彤跟双儿,也跟她们说一下,好的灵不好的不灵。”
忘记小时候是谁跟她说的,只要做了不好的梦,醒来跟三个人说一下就会破。
蔡馨媛不以为意,随口道:“迷信,真应该让商绍城看看你这副神婆似的样子。”
岑青禾猝不及防的被戳到笑点,出声接道:“我还给他算过卦看过面相呢,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什么样。”
蔡馨媛似笑非笑,“那他对你是真爱。”
想到开心的事儿,岑青禾暂时压下心底异样情绪,她可从来没yy过靳南,之所以会做这么惊悚的梦,一定是因为她太想商绍城,加之对靳南的余惊未退,两者好死不死的结合到一起,就成了噩梦。
开车去公司,等到见了金佳彤跟吕双,岑青禾正儿八经的说:“我昨晚做噩梦了。”
金佳彤问:“什么噩梦?”
岑青禾说:“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破了。”
说完,她扭身去冲咖啡,金佳彤跟吕双一脸茫然,蔡馨媛说:“别理她,精神病犯了。”
可事实证明,岑青禾真的不是犯神经,这世上很多事儿,都是没办法用科学和道理解释的。
上午九点半刚过,岑青禾还没离开公司,她接到一个没存号码的电话,看着尾号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喂,您好。”她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手机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岑青青的家属吧?”
岑青禾一顿,似是想到什么,但时间仓促,她来不及细琢磨,只能先行回道:“我是。”
“我是岑青青的导员,我姓周,咱们之前通过电话的。”
对方这么一说,岑青禾立马恍然大悟,连声道:“啊,周老师,我想起来了,忘记存您号码。”
“不好意思打扰你,我这边联系不上岑青青的父母,想到之前跟你联系过一回,只能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