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轩道:“你别说,还真关我屁事儿,这关乎某些人之前说过的大话,发过的誓,以及事实证明之后,到底是谁打谁的脸,这么大的事情,关乎荣辱。”
话音落下,商绍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道:“我追得她,怎么了?”
满桌子的人都跟着起哄,岑青禾也是意料之外的愣了一下,她以为以他的性格,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沈冠仁眼镜背后的眸子一挑,都放亮光了,陈博轩更是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半晌才道:“承认了,可以啊。”
商绍城淡淡道:“说吧,让我干什么。”
陈博轩怎么都没想到,商绍城竟然承认的这么痛快,基本上没做什么挣扎,他边笑边道:“一时间我还有点猝不及防,你给我些时间,容我想想。”
商绍城说:“给你半分钟,过时不候。”
陈博轩挑眉道:“你这是逼我把你往死里整。”
岑青禾知道他们私下里打赌,从来都没羞没臊的,商绍城肯承认,那就是豁出面子去了,虽然是实话,可她仍旧莫名的有些小感动。
想着,她当即对陈博轩道:“是我追得他。”
此话一出,陈博轩马上眼睛一瞪,就连商绍城都颇为意外的朝她看了一眼。
岑青禾则面色坦然的说:“本来不想承认的,既然你们之间打过赌,那我自然不能让他背这个黑锅。”
陈博轩一直维持着眉毛挑起的状态,似笑非笑的问:“真的假的,你追得他?”
岑青禾点头应声:“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陈博轩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岑青禾道:“当人面撒谎,我心里过意不去。”
陈博轩哭笑不得,打量对面的商绍城跟岑青禾,两人坐一张椅子,跟连体婴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就连脸上的表情都谜之相似,一时间还真是拿不准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沈雨涵撑着下巴,一脸羡慕的表情说道:“看看我哥跟青禾这感情,啧啧……”
沈冠仁也意味深长的说道:“某些人就爱和稀泥,看不得别人好。”
陈博轩侧头看了眼沈冠仁,说:“搞来搞去,还是我的错了?”
沈雨涵道:“轩哥,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来吧,喝酒。”
就这样,原本站在制高点的陈博轩,生生被岑青禾给拉下神台,遭身边人冷嘲热讽,岑青禾唯有在心底替他默念两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中午吃完饭,几人约着一起打台球,中途陈博轩问岑青禾,“你朋友最近心情怎么样?”
岑青禾愣了一下才道:“你说馨媛?”
“嗯,她心情好些了吗?”陈博轩俯身打了一球,球没进洞。
岑青禾说:“还行吧,你说有多好,那一定不会好,就每天正常上班下班,有时候我就感慨,这世上总有一些废人出现在生活中,就是为了证明好人是难能可贵的。”
陈博轩道:“今天周末,她没上班在家呢吧,你可以把她叫出来,大家一起玩玩。”
原本大家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岑青禾也是因为跟商绍城谈恋爱,所以才跟他们在一起玩儿,她早就想叫蔡馨媛一起,又怕多一个人,他们会不自在,如今陈博轩主动提了,岑青禾马上道:“那我打个电话给她。”
走到一旁掏出手机,岑青禾给蔡馨媛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蔡馨媛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
岑青禾问:“你睡觉呢?”
“嗯。”
“出来玩儿啊,我们在黑8打球。”
蔡馨媛懒懒的道:“不去了,你们玩儿吧。”
岑青禾说:“出来嘛,你都在家憋一天了,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蔡馨媛道:“我懒得起来,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儿。”
岑青禾说:“轩哥盛情邀请你,他特地让我给你打得电话,出来嘛。”
蔡馨媛说:“你替我转达一声,谢谢哥们儿,改天有空,我请他吃饭,今天不去了,我困了。”
无论岑青禾怎么软磨硬泡,蔡馨媛咬死了不出来。岑青禾意料之中,因为这是蔡馨媛最近的常态,平时上班都没什么精神,回家更是瘫痪在沙发或是床上,一副烂泥的活体状态。
挂断电话,岑青禾失望的往回走,陈博轩一看她这样子,出声问:“怎么了?”
岑青禾如实回道:“馨媛在睡觉,她让我转达你,她改天请你吃饭,谢谢你的盛情邀请。”
陈博轩说:“失恋是这样的,就跟生了场重病似的,要么来一剂狠药,要么等时间久了,自己就痊愈了。”
岑青禾还没等回答,一旁的商绍城面无表情的道:“你明知道我碰不得酸的,你这是存心要我的命。”
岑青禾道:“我觉得轩哥说得在理。”
陈博轩回以岑青禾一记‘你懂我’的眼神,随即撇嘴对商绍城道:“你不能碰的东西多了,‘总有刁民想害朕’,你这是被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商绍城俯身,手起杆出,一颗球利落的滚入球带,雷厉风行。
他眼睛都没抬,径自道:“没事儿这么关心别人,我倒是觉得你是非奸即盗。”
话音落下,‘啪’的一声,又是一颗球入袋。
岑青禾看向陈博轩,陈博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你这脏水真泼不到我身上,我行得正坐得直。”
商绍城抬眼对岑青禾说:“以为对他的了解,他从来都不是无事献殷勤的人。”
陈博轩说:“我是看着禾姐的面子,她朋友就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