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掌下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绷得更紧了。
“别装了。”他看向她的脸,轻声一笑。
这话说出口,她果然也懒得掩饰,直接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又因为光线微微眯起,状似不明白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调侃:“来看一个觉得自己命苦的女人。”
她脸色略微羞红,随即明白是哪儿走漏了风声,理直气壮地抓过手机说:“你偷窥我。”
他笑:“自己写的,别人看的,用得着偷窥?”
说完,他手掌来回轻按了几下,看她表情没有变皱,用同样的力道继续揉起来。
“还痛不?”他问。
她一动都不敢动,躺在床上眨着眼睛看他。
就是在那样的时刻,她说了一句令他即刻变了脸色的话。
“我感觉我好像血崩了。”
他没听过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到底是有些心急,趴过来欲要抱起她:“这么严重?要不带你上医院?”
她即刻摇摇头:“不是,我每次来都会血崩。”
“……”
听来是一个新鲜词汇,又或者是她自创理解的,反正她嘴里什么稀奇古怪的词都能蹦出来。
或许这就是年龄带来的差距,但他又能欣然接受,并且期望努力融入双方的生活。
心悬在空中又落下,却还是不放心,他凑过来摸着她惨白的一张脸问:“怎么样才会好受点?”
她见他愁得手忙脚乱,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调皮地笑说:“我要你抱抱我。”
这个撒娇奏效了。
闻言他爬上床,坐在床头边,将她的身子扶起来放在怀里,另一只手掌也没有停下,一直轻轻贴着她的小腹,按圈揉动,传递厚实又安稳的力量。
过了片刻,她脸上神色渐渐缓和,似乎还沉醉地享受起来,且胡思乱想道:“我这么没用,以后不会将身上的血流干吧。”
“乱讲。”他轻声斥道,“将来生了孩子,应该会好一些。”
说起这个,她似乎大难临头:“生孩子也很痛。”
他低笑嘲她:“谁让你现在生了,你自己还是个孩子。”
“那我永远当孩子不生了。”她没心没肺地笑。
他赏她两个字:“做梦。”
她又贫嘴说:“我在梦里生。”
“就你瞎想。”他退一步计划说,“这个现在不着急,至少得等证领出。”
她扳着手指算,故意引战:“那我起码还能再考验观察你两年。”
他见她恢复了些精神气,作坏在她腋下挠痒:“想什么呢?做过的承诺还想变数?年龄小就能骗人?哪儿学来的坏毛病?”
她笑着愈加往他怀里躲,摆出事实说:“我没签过字也没盖过手印,凭什么不能反悔啊。”
他一听的确如此,当下皱眉盘算说:“订了婚,你就是我的人了,还想怎么着?”
她快速否认:“我不想我成为你的人。”
他以为自己听错,隐着怒意:“嗯?”
下一刻,她顽皮改口:“我想你成为我的人。”
“……”
差点被她带偏,他无可奈何地轻笑,掐着她腰间的软肉以示惩罚。
“以后说话小心点。”
“是,长官大人。”
“有力气喊了,还痛不痛了?”
她点头:“好点了。”
他将她放平:“嗯,那睡觉吧。”
“是。”
“睡了就别玩手机了。”
“是。”
“有事情就叫我。”
“是。”
“……”他顿了顿,“除了是,你还会说什么?”
“晚安,长官大人。”
他起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