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2)

古董下山 缘何故 2432 字 20天前

野狗精站在一边看着那些被主人毫不嫌弃拥在怀里抚摸的同类,眼中闪烁着羡慕的水光:“我也好想我的主人啊,我后来偷偷去看过他们,他们又养了一只柯基,对那只柯基可好了。”

虽然被遗弃过,可它依旧想念那个温暖的家,只可惜那个家里已经不再有它的角落了。

野狗精难过擦了下眼角,闷闷不乐地说:“我要是也有品种就好了,那样说不定就不会被丢掉。”

“这怎么是你的错呢!田园犬怎么了?”团结义一把揽住它,“狗蛋!相信哥,只要进了太仓宗,田园犬也会有春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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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狗蛋为首的新南妖精换了老板,在新老板的要求下,自然也不会给修生教报信了,非但如此,它们还给道协方面提供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修生教的教主最近几天都住在山上一处隐秘的宅子里,还经常邀请信徒出入那个对外的道观,山里不少飞禽走兽都碰到过他。

这下犯罪嫌疑人的活动范围也被轻松锁定了,道协里的道长们原本还打算大费周章地联合警方一处一处排查那位教主的房产呢。

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于温泉酒店老鼠精偷窥被发现,团结义不禁跟同行的道长们感叹:“权道长别看年纪大了,可老当益壮,这波卖肉卖得值啊!”

权道长:“……”

有道长看到他的表情,尴尬地转开话题:“你们说小小的一个新南,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妖怪?野生动物还好说,怎么连黄牛螃蟹流浪狗精都出来了?”

团结义听得挺不高兴的:“流浪狗怎么了?都是现代人了,道长你不爱吃大闸蟹啊?还搞什么品种歧视?”

道长们:“……”

众人只得跟他解释,从古至今的各种小说里记载了各式各样的妖魔,给人一种动物成精似乎非常常见的假象,但他们作为业内人,却深知成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别的不说,各家有祖辈传承的道观留下的先辈文集里,就至少有一百多年没有提到过跟妖精相关的内容了。

然而也有人说:“不过这几年妖物作乱的消息倒是多了不少,我前几个月接的一单法事就和这个有关。”

众人商讨一番,商讨不出个所以然,问那几只小妖怪,它们就更不清楚了,只说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地就通了灵智。

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骗着打起了黑工。

一伙人带着野狗精们们回到酒店,已经是精疲力竭,既有身体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团结义还邀请大家一起去泡温泉呢,权老道长想到他刚才说自己卖肉,不由余怒未消地盯着他身边的老鼠精:“泡什么泡?被他偷看得还不够么!”

一旁路过的酒店客人都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看完他又去打量老鼠精清秀精致的脸蛋,双眼里写满了这个老头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权道长话音落地,就看到了旁人的脸色,一张老脸立刻涨得通红,掉头就走。

老鼠精想到刚才自己偷看的事情,这会儿被招了安,也怪不好意思的,见他还在生气,赶忙追上去道歉——“权道长,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脱衣服的……”

路人们:“!!!!!”

还留在大堂的道协成员们便听见许多人议论纷纷地从那个方向走了过来——

“……你刚才听到了吗?”

“听到了……老少配……还有一个是道士……真的好震撼啊……”

“……跟年龄一比性别好像都不是问题了。”

大堂的道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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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道长肯定不可能去泡温泉了,老鼠精跟着他离开后也不见踪影。

卫西把员工们交给了大徒弟,就带着二徒弟重新回到房间,房门关闭的那瞬间,屋外的喧闹才彻底被隔绝开来。

还是同样的房间,他这次进来后却下意识回头看了徒弟一眼,内心深处隐隐有些微妙的知觉。

徒弟刚才一路都在拿着手机,现在抬手打开灯,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似乎若有所思。卫西看了眼他的手机:“阙儿,你在看什么?”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从他的双眼缓缓下滑到嘴唇,片刻后转开了头,语气漫不经心地把屏幕给锁了:“没什么,还要去泡澡吗?”

卫西还是想去看看的,据客人说这酒店的温泉很有名气呢。

徒弟嗯了一声,就利索地进衣帽间搜罗出了两套浴袍,拎着走了过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卫西愣了一下。

徒弟等了两秒,没得到回答,抬手就去捏他外套的拉链,卫西仰头看着徒弟低垂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有些发热,第一次下意识拒绝了对方:“我自己来。”

徒弟居然没有坚持,顺从地收回手,态度显得比以前要冷淡一些。

外套无力地堆叠在地板,发出耳熟的碰撞,卫西脱完衣服换好浴袍一回头,才发现徒弟早已经准备完毕,正安静地靠坐在矮桌上注视自己。

酒店的浴袍比较宽松,又是平均尺码,遮不住太多的部位,而且徒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好好去穿这件衣服,腰带只松松垮垮地系了一圈。他坐在桌面上,一腿曲起,一腿随意地舒展着,上身微微弯曲,手上提了一厅开封的冰啤酒,袖子也都挽了上去,修长的下臂和大半胸膛都清晰地裸露了出来。

无数狰狞的伤疤在他的皮肤上蔓延,组合错落,半遮半掩,竟然搭配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傲慢的美感。

卫西虽然觉得他衣服穿得很奇怪这个姿势也凹得好像挺累,但目光还是变深了,这一刻内心毫无来由地生出了自己被引诱的感觉,食欲甚至旺盛到想要扑上去在对方线条分明的锁骨处咬上一口。

徒弟对上他的眼神后也不说话,只是视线从头到脚将同样换上浴袍的卫西打量了一遍,随即垂眸抬手喝了口啤酒,起身将啤酒罐搁在了一边,径直走向大门:“走吧。”

他走出两步,卫西却没动,反倒走向了徒弟刚才安坐的矮桌边,拿起了那个被放下的啤酒罐。

徒弟似乎是发现他没跟上来,回首看了他一眼。

视线交汇,卫西将啤酒罐转动了一圈,然后直直地盯着徒弟的眼睛,忽然鬼迷心窍似的,将嘴唇印在了对方刚才用过的位置,然后慢吞吞喝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