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节(1 / 2)

总裁在上 姜小牙 2267 字 1个月前

“他怎么了?”封德有些慌神,立刻朝身旁的保镖道,“还不上去把人带下来。”

保镖们立刻往前冲去。

比特在楼梯上方停住脚步,人面向大家,双手按在扶栏上,“不要过来,我讲几句就好。”

闻言,宫欧朝保镖们竖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你给我下来!”乔治不满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他望着自己的儿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比特没有理他,调整着身上的麦克风,就这样缓缓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个小孩子出生在大家族里,他的父亲德高望重,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女佣,他身上同时流着最高贵和最低贱的鲜血。”

这故事一听就是他自己的。

时小念蹙了蹙眉,有些担心地望着比特,他究竟想干什么?

记者们疯狂地拍摄,只见比特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去,“小的时候,这孩子不懂这些,他贪恋母亲在床上拥抱他的温度,母亲做的食物,后来母亲不见了,他开始把希冀的目光投到父亲身上,父亲看向他的眼神永远只有轻蔑、嘲笑、厌弃。”

他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太过清晰,清晰得震人。

时小念抿紧嘴唇,他说这些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伤疤揭在众人面前。

乔治显然不悦比特做这些,吩咐身边的保镖去把人拦下来。

宫欧黑眸淡淡一扫,便命人拦下兰开斯特的人,有些挑衅地看向乔治,“你的儿子连言论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你不给,我给。”

“宫先生,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乔治握紧的拳头摁在会桌上。

宫欧嘲弄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望向比特。

比特已经走到二楼上,绕着走廊在慢慢地走,还在不停地讲述着他的故事,“每一次,这孩子深受家族内排挤欺侮的时候,他就想他做错了什么?被生下来不是他的问题,血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的努力没有人看到,他的逆来顺受没有人看到,他生活在无法安稳的环境中,受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嗯,这些都是从他3岁那年开始的。”

听着比特用一种好笑的口吻说着这些话,时小念难受得不行,鼻子酸涩,恨不得立刻将比特从楼上拉下来。

别再自揭伤疤了,别再继续。

可比特听不到她的心里话,从走廊转过一圈,在被大量人包围的伊妮德身前停了停脚步,然后继续往三楼上走去,边走边笑着道,“孩子在白眼中渐渐长大,父亲的非打即骂让他产生了一种更加自虐的心理,一定是他不够优秀,如果他优秀,父亲一定能正视他的存在,于是他更加努力地表现自己,哪怕每次遭受的还是种厌恶和嘲讽。”

时小念的眉头蹙得紧紧的,她望向伊妮德。

伊妮德的身后是兰开斯特的保镖,同时也被宫家的保镖拦着,让她不能去跟随自己的儿子。

她站在那里,一双手紧紧握着前面的栏杆,看不清楚她脸上的情绪。

“……”时小念咬了咬唇,和身旁的封德道,“我有些担心比特,还是派人偷偷跟着他吧。”

她根本不知道比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了。”封德点头。

比特走上三楼,然后接着往下说,“他努力啊努力,努力得想被人看见,想被人重视,说重视太严重了,只要一个善意的眼神就够,可他16岁了啊,怎么还是没有得到呢?”

比特全程都在用讲一个笑话的语气说的,但每个字都透着说不出的悲凉,那些记者都陆陆续续地放下手中的摄像机,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个少年。

“他在想是不是得等到17岁、18岁呢?”比特说道,走到会桌的正上方处停下来,双手按在栏杆上,重重地笑了一声,“呵,其实不用,16岁他就明白所有的事情了。”

“……”

“所有无法理解的事情其实答案特别简单。”比特站在那里笑着说道,“父亲厌恶他,就是厌恶他,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过,更别说当个儿子了。”

“……”

“母亲为什么在他年纪那么小的时候不见了,因为也不爱他啊,就这么简单。”比特摊了摊手,“还去替父母找什么理由呢?”

时小念顿时呆在那里。

第1065章 比特跳楼

比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时小念咬唇,再三思考,难道是她和伊妮德或是宫欧谈的时候被他偷听到了?那他这些天的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不是因为伊妮德自杀,而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存在,父母从来没有当他重要过。

她抬眸,对上宫欧的视线,时小念比划了一下手势,示意他自己很担心。

宫欧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时小念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抬头往三楼望去。

比特站在那里,任由大家拍摄着,他笑着,笑得那么无谓,“你们见过父亲一次次侮辱孩子是为了让离开的母亲动容,是为了让母亲回归吗?你们见过母亲不回归就是为了父亲高高在上的地位稳固如山吗?”

“……”

“这孩子看着母亲一次次自杀,就是为了保全父亲,可孩子被虐待得人格偏差,被排挤得无处容身的时候,她不曾回过头。”

“……”

“这孩子很幸运,他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伟大到连孩子在他们眼里是连狗都不如。”比特又笑了,笑得很大声。

笑声在音响里传来,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说到这里,很多媒体已经猜到比特讲述的就是自己的故事,纷纷开始在手机或平板电脑上码字,准备第一时间交出新闻。

时小念听得心疼,她往二楼上望去,只见没有自由的伊妮德站在那里,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那动作时小念分析不出来是羞愧还是难过。

“你到底还想讲到什么时候?别胡闹,给我下来!”乔治终于忍不住,拿起会桌上的麦克风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