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愣,笑道:“安泽他们都这么说,你才发觉到呐?”
叶可可笃定道:“不止那么简单,以前的你不会这么说话的,还有你的眼神,以及你对苏瑾的态度,当然,还有这半年我听你在云江的所作所为……陈潇,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陌生了?”
陈潇心下一紧,没想到连父母都察觉到的细微,竟不知不觉全被她捕捉到了,站定身形后,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明白很多事,毕竟人活在这世上总得有点追求才行,我也实在不想继续厮混度日了,不过嘛……有一点我始终不会变的。”
“什么?”
陈潇笑得恬淡,口吻却带着不容置疑,“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我以后还会经历什么,变得怎么样,但我始终会把你看成最亲的人,无论你今后遇到什么难题,只要我知道,不管多难,我都会替你摆平……当然了,下次我一定会事先打听好情况,免得再闹乌龙。”
叶可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许久,绽放出一丝温婉笑意,如皎洁轻放的花。
蓦地,想起了若干年前的那一幕光景,却发现哪怕已经隔得老远了,但每次想起来,虽然又气又好笑,可心房里总是流淌着一丝小温暖,那个曾经一脸执拗的为了自己打架的男孩子,就好像可以为了自己敢跟全世界翻脸。
如果时间能倒退一些,再重温下那段豆菀年华就好了……
…………
第二天,首都迎来了一个难得的煦日,阳光普照大地,为冬日的城市增添了数分温暖。
在位于首都东侧的一处人烟稀少的老居民区里,一辆军用吉普车通过荷枪实弹的武警岗哨后,停在了古朴浑厚的老宅子前面。
车子刚一停稳,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陈潇径直跳下了地,拉开后车位的门,伸手把一个气韵华美的妇人搀扶下了车。
“瞧你,这也要扶一下,妈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走不动了。”
杨华芝嗔笑道,不过眉宇间却是一阵欣慰,旋即和儿子并肩转头看了眼面前的宅院,捋了下发鬓,柳眉微蹙道:“一年没来,感觉这宅子又旧了不少。”
“舅妈,平常这里也有人打扫的,只是一直没人住,所以看着少了点生气。”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青年从驾驶位上跳了下来,军装穿在身上,多了英武之气。
此人名叫唐浩洋,如今任职于首都军区某集团军,授少校军衔,同时,他也是老陈家的一份子,他的母亲正是陈老爷子的长女陈秀婷。
“哎,自从爸走了后,这里就空下来了。”
从另一边走下车的陈元鼎,看着宅院,语气带了丝唏嘘。
“爸,您的大衣,首都比云江冷多了,您要注意。”
穿着一身白色厚绒衣的苏瑾拿着大衣也从车里走了下来,伸手把公公的大衣递了过去。
陈元鼎宽慰一笑,一旁的唐浩洋看在眼里,朗声笑道:“舅舅,难得弟妹这么孝顺,您和舅妈可真有福气呐!”
杨华芝瞅了儿子和儿媳妇一眼,似笑非笑着,倒也没多说什么。
说话间,宅院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端庄妇人看了眼几人,笑道:“元鼎、华芝,你们可算来了,赶紧先进来坐,元平他们都在里头等着呢。”
“大娘,你怎么把我漏了?”
陈潇看到是大伯的妻子戴敏莉,立时迎了上去。
“呵呵,都大半年没见着你了,看着老大不一样了,大娘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戴敏莉目光在这侄子身上转了圈,看着他对自己的恭敬姿态,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毕竟老三家的这个公子哥的秉性早已深入人心,往常见到自己,虽谈不上放肆,但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性格极为叛逆,尤其对这种家族聚会,更是推三阻四。
怎么今儿就变样了呢?
不经意想起了最近的那些耳闻,原先还以为是杜撰夸大的成分居多,可眼下看来,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
“大娘,这是我和陈潇从云江给您和二伯带的一点小礼品。”
苏瑾也异常懂事的提着一袋包装精致的礼品走了上前,客客气气的跟戴敏莉问了好。
“哎哟,元鼎,华芝,你俩有这样的佳儿和佳媳,真是羡慕死人咯……好了,赶紧先进来坐,都等着呢。”
戴敏莉把一众人领了进来,满脑子问号,只觉得跟做梦似的,这侄子转性子暂且就不说了,怎么连小俩口都搞得这么妻贤子孝了,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闹得天崩地裂似的嘛!
看着前面的戴敏莉神神叨叨的微微摇头,陈潇捏了下苏瑾的手心,促狭笑道:“看把我这大娘唬的。”
苏瑾的双靥一阵轻晕,嗔怪的瞪了眼陈潇,本想提醒他收敛些,可看到前方大堂里,几个早已端坐在椅子上的长辈们,忙闭口不语,稳了下心神。
尤其看到大堂正壁上的两幅字联,想起书写人在华夏国历史上超然的身份,不由自主的也产生了一丝瞻仰之情。
只见苍浑有利、龙飞蛇走的八个大字,赫然写着:虎贲英杰,忠勇双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