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说道：“话不在多，而在精。”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然，如果觉得这涉及到重大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那也没关系的。”

“那倒谈不上。其实很简单，他说了那个鬼故事。他说死者是被没脸皮的鬼回到阳间来找那些没脸皮的人，去谋夺他们的脸皮，从而能够在阴间不被人耻笑。这一点让我想起了死者被人撕掉的脸皮，当然，我不会相信这是鬼做的。”

“既然是人的话，他把人的脸皮撕掉，就必然有他的用意。而这之前我们怀疑是一个变态杀手，处于变态的心理才挖人眼剥人皮，割人双峰，这些都是在变态心理支配下实施的。”

“可是现在我有了新的看法。我觉得凶手很可能与死者有恩怨，而且涉及到脸皮。也许是凶手认为他做了没有脸皮的事，既然是这样，那说明死者与他之间很可能有情感上的纠葛。”

“而我从他不管是谁提到风娘，就会异常的恼怒，而且要恶作剧捉弄对方来看，他对风娘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凶手很可能是跟死者情感上产生了冲突。简单的说，就是她们俩都爱上了张有天，而凶手很可能认为只有她才配得上张有天，而死者是配不上的。”

“死者只是一个小商贩的女儿，在凶手看来，或许她认为小商贩的女儿怎么能够与她争夺国子监的高材生呢？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异常的愤恨。因为死者很可能比她更得到张有天的偏爱，因爱成仇而陷于仇恨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所以鉴于此，我们下一步的侦破方向，就是与张有天有感情纠葛的人。这样一来，范围就相应要小很多。咱们也就很快能抓到真凶。”

肖巧儿说道：“可是你不是跟我说过，当时在客栈里住宿的是一男一女，凶手是个书生吗？如果是书生，怎么可能跟张有天之间发生感情纠葛呢？难道张有生喜欢男人？那未免太恶心了。”

卓然说道：“有可能正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原本就是个女的，她女扮男装这才让其他的人误以为是一个男人，实际上却是个女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误导了我们，我们才偏离了侦破的方向。”

“是呀，女扮男装极有可能。可是有一个事情我又更不明白了，假如说她跟凶手两人是情敌的话，那她为什么还跟凶手一起住在客栈里？而且还是同一间屋子呢？”

卓然点头说道：“你说的的确是一个问题。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个问题。不过我相信随着凶手的归案，这个问题会找到合理的解释的。”

肖巧儿笑嘻嘻说道：“你现在把秘密都告诉我了，你就不担心我会把秘密说出去，让凶手借机逃走吗？”

“如果有这种担心，我甚至都不会让你知道这件事，更不会让你参与这件事了。用人不疑嘛！我已经把你当作一起侦破这个案子的共同助手了。”

肖巧儿兴奋的点了点头，说：“多谢你对我这么信任。”

他们回到了京城，卓然立刻把云燕，南宫亭等人叫到了自己的签押房，把先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三个人一听，都是又惊又喜。因为有了新的发现，而且这一次锁定的方向就更准确了。不由得十分的高兴。

卓然微笑说道：“现在你们告诉我，我们该怎么找到凶手？”

云燕说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如果我们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那么我们也太笨了点儿。我觉得我们第一步，应该先寻找与张有天有感情纠葛的人。特别是长得像男人的女人。”

“因为女人要想装扮成男人，实际上跟男人装扮成女人一样，都比较困难。因为男人和女人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但是有一些人天生就长得跟他实际的性别不一样的。有些男人长得很秀气，像女人一样。”

“与此同时，有些女人又反过来长得很粗矿，甚至壮硕，长得像男人似的。我们主要针对这种人展开侦破，就一定能够查清楚。

张有天骑着毛驴回到家，他心情很沮丧。刚才他已经成功了吓着了新来的女生，他准备完成这个恐吓，直到最后他以为她死定了，然后再把对方放出来这才是最完美的。可是没想到半途出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把整个全都破坏了。

不过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对方是提刑官，还带着三个弓弩手。他心里也没打算把对方怎么样？就是要吓吓对方。

不知怎么的，自从风娘死了之后，他就冒出了这种古怪的念头。他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因为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会心痛，撕裂一般的痛。他必须要做一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心痛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