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是太不把我们法院的人当回事了吧,答应了今天做问讯的,可是你根本就不配合。我们看不到你的一点点配合的样子,这是在玩我们吗?”法院的几个年轻人不知深浅的,口气也开始冲了起来。
:“玩你们,你们也配?”森冷的脸上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表情,手往后腰一摸,徐莫谦是看出了苗头不对,抢在了霍南天的面前:“霍总有急事,我是他的特别助理,可以全权代表他发言,我来陪各位。”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不过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头,不过这样的人带着公职,要收拾也不能在霍氏收拾,只要迟一秒钟,只怕真的是要见血了。
:“我们今天就只认霍先生。”几个人看着霍南天手下的人好像是很配合的样子,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不依不饶的。
:“嫌命长是吗?”霍南在冰冷的眸子看着那几个人骇人到了极点,顿时让人觉得从脚底板里爬了一只一只的小小的巨毒的虫子,慢慢的几个人的脊背开始冒着冷汗,呆在了那里。霍南天说话的时候有着绝对的威望,如同渺视一切的支配者一般的。
徐莫谦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霍南天正在压抑着他的怒气,因为他看到霍南天眼底的冷已经骇然到了极点。
:“就算各位是执法人员也不能干涉霍先生 的自由,今天他是给各位面子配合一下,如果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各位还是让开的好,不然撕开了脸,谁都不好看。”徐莫谦冷冷的说着:“还是请各位不要自讨没趣了。”
霍南天却已经等不及了,跨上前一步,在别人还没有看得出他怎么出手的时候,已经把守在门中间的一个最高大的男人一个过肩摔,狠狠的丢到了他的身后,大步的冲了出去..........
到底还是动了手,虽然没有见血,不过也是麻烦,无论对方怎样,在公众场合动手总不是件好事情。
车子开得飞快,甚至比电影里的镜头更加的刺激,霍南天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已经渗出了冷汗,心脏一下一下重重的跳得失去了规律,已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心里在祈祷着,一定不能有事,曼儿,如果你有事,我一定要全世界给你陪葬...........
今天一早,他就觉得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竟然割破了自己 的手腕,当姜芽告诉他说正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刀子也割开了似的,一滴一滴的血流了出来,每流一滴,心便冷一分似的,仿佛应该躺在急救室时抢救的不是割破手腕的她,而是心脏已经痛得受不了的他。
她怎么会不相信呢?他爱她,已经爱到了无所谓一切事情了,他不在乎,要他说多少遍她才会相信他不在乎呢?
他的眼前仿佛还出现着她早上时候的笑容,淡淡的,仿佛天边的最美的云霞一般,可是这样美好的风景注定是要消失的是吗?不可能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的人如同快要消失的光般的,变得透明无比,微弱的呼吸,纤细的手腕处包着的纱布甚至还隐隐的透出了一丝妖冶的红。霍南天轻轻的抚过了她的小脸,尖尖的,白得如同最脆弱的白玫瑰般,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枯萎。
:“曼儿,你一定要没事,如果你有事的话,我就挖出方逸的五脏六腑来给你做祭奠.........”沙哑的声音带着撕裂的痛,连空气都感染了他的悲伤与痛苦,变得稀薄,阴郁,快要令人窒息。
病房的门再一次的被推开,狼狈的男人几乎是边跌带爬的冲了进来,脸上最已失去了平日里的斯文与安静,眼眶已经变红了,带着浓重的水气:“简曼,对不起,对不起,那天什么 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根本什么 都没有做,我只是想要让你给我个机会,简曼,我不知道你会这么讨厌我,我不知道..........”
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嘶叫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带着满心的悔恨,他从来没有想过简曼竟然会做得这么的绝,没有给自己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退路。
:“我要杀了你...........”森冷的语气轻轻的飘在空中,好像没有一丝重量般的,那么的轻,轻得令人觉得恐怖。手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把锋利的刀,薄薄的刀泛着银色的冷光。他要把这个男人的心活活的挖出来,一片一片的切开,即使是这样也不足以抵消他心头的痛。
:“不要.........”清润面甜美的声音带着张力打破了那紧绷到了极点的空气。如同在最热的足了燃烧的温度里,下了一场清凉的大雨似的,浇熄了所有的火。
霍南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的眼睛,刚刚还要病床上,苍白得快要消失掉的女孩坐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角,轻轻的说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