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略带着一点点粗鲁的敲门声打乱了暧昧的气息,霍南天站了起来,走去开门。
徐莫谦果然在一个小时里带回了不少的东西,大大小小的纸袋,打包盒,拎得满满的。各种食物的香气在空气里飘散开来,简曼深深 的吸了一口气,好香,有东西吃了。嘴角带着笑,看着霍南天接过了那些东西,走到了她的面前,在桌子前面摆放开来。
徐莫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老板正对着那个女人献殷勤,真是酸倒了一大片。除了唾弃就是鄙视,他低下了头,狠狠的咬着还冒着热气的蛋挞,一个接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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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影响赌场的正常运作,周家出殡选在了周强去世的第三天,灵堂庄重,白色的玫瑰百合,黄色的桔花做成了巨大的牌,周强的照片就镶嵌在花牌的中间,深棕色的描金的棺木里,躺着的是在澳门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送他的人不和,现场几百名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保全人员面色冷然肃杀,就算是灵堂,就算是祭奠亡灵的地方,今天也不能保证就能平安的过去,因为今天一早就有人送来了一个花蓝。
今天还是有很多人送来的花蓝和花圈,写着的都是一些敬重而缅怀的话语。花的颜色都是白色与黄色,但是在这些花蓝之中,有人送来了一个特别显眼的,大红色的,大朵大朵的红色的郁金香放在灵堂里刺眼得如同在白纸上染上了一滴鲜红的血一般的。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写着一个名字,黄纬强敬赠。不是敬缅,黄纬强或许有很多人还不熟悉,可是说起澳门的大头强还是让不少人心惊胆颤的,这是一个狠角色,今天他敢这样做,分明就是捣乱。
周秉业全身白色的孝服,今天这个日子他一点也不想要闹事,不过欠下的血债只能用血来还。他的耳边还响起了霍南天那天临走前说过的话,要是他顶多就是杀了大头强,可是霍南天说这样的人不能让他马上死掉,死是简直的事情了,而且人一死就没有了痛苦,一定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胜利。这些话他记得牢牢的,他一定要让大头强生不如死的过日子,比在地狱里更痛苦更煎熬那才能报了这个血海深仇.......
临近中午的时候,前来送周强的人已经都到了,乌泱泱的一片,今天来扶灵的一共是八个人,都是一些澳门的前辈与周强的故交。大家都在整理着衣服,可是怎么偏偏少了一个人来,这样根本就不合规矩的。周秉业的额头上慢慢的冒出了汗水,灵堂的入口处,大头强穿着黄灿灿的织金的中式长袍走了起来,在一片的黑衣中显得那么的刺眼。
:“少了一个人呢,今天听说那个老家伙出门被车给撞了,现在断了腿在医院里呢,所以我赶了过来,世侄,我扶灵总不会不够分量吧?”大头强笑声刺耳,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他竟然对着来扶灵的常伯下了手,常伯是他父亲赌场早年的管事,也是生死之交,早几年便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了,今天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跟他脱不了关系的。
拳头拽紧,再拽紧,现在不出乱子,一点点也不能出,他要让他的父亲放心的走。
:“你不合适的,你长得这么的恶心。”身后的一个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如同在一片吵杂之中淌过的涓涓细流。
大头强转身一看,整个人如同被雷劈到了似的,难道是她回来了?不可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二十年都没有变老,只是变得更加的美了呢?难道他是看见鬼了?
简曼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她怎么就这么的讨厌他呢?那种从心底里带出来的几乎是有一点点仇恨的感觉让自己都有点吃惊。
所有的人都看着走进来的那一对男女,男人高大强悍,霸气十足,黑衣黑裤,他送上的花圈被人摆了上来,上面赫然写着“霍南天敬挽”。人群中一片低声的议论着。绝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霍南天本尊。现在这样倒是变得有点戏剧化起来,听说他是嫌疑最大的,可是又被保释了出来,今天他还亲自送上了花圈,看来他跟老虎强交情匪浅。
:“如果不介意我是女人,那么就让我送前辈一程吧。”简曼走到了周秉业面前,这个老人跟她或许真是有缘份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再相处就已经没有机会了,她在他的赌场赢了那么多的钱,今天就让她为他的儿子做点事情。以霍南天的妻子的身份来扶灵,那肯定是不会让周家失了面子的。
:“小姐与家父是?”眼前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口袋里别着一朵白色的蝴蝶兰,整个人看起来庄重而哀伤。
:“我是霍南天的妻子,我与你父亲算是有投缘,只是很可惜他早早的就驾鹤归西,周公子请节哀。”简曼大方得体,说出了霍南天的妻子时,在场的人更是如同炸了锅一般的,她这算是霍家的人了,周家好大的面子竟然能让霍家的少夫人为老虎强替扶灵。
霍南天看着简曼的目光中,带着惊叹,带着赞许,带着爱意,这个女人永远会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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