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抽了一口,妖娆的烟雾从他修长的指间缭绕着升起,很快就将他的俊脸慢慢的掩盖了过去,半明半暗之间,他的脸透着一股沉稳而you惑的味道,慢慢的烟雾散去之后,幽深的眸子里透着冷冽,缓缓的说着:“还是你信不过我,做完了再说?”姜芽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当然不是,只是在这个时候谈这个会不会太煞风景了?”
徐莫谦手里的烟还在燃着,眯起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姜芽却是耐不住,深 深 的吸了一口气,迷离一灯光把她带回了过去,她很小的时候,有时候回忆是甜蜜的,有时候回忆是苦涩的,有的时候回忆只是对过去的一种讲述,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只是在看这个人的回忆是不是会带给她各种体会而已。
:“那百分之八算起来是我们家的没有错。当年我们还是住在遥远海边的小渔村,那个时候还没有我们呢。”她的声音很低,如同午夜里那广播中迷人的声优一般的。
:“外婆长得非常的漂亮,是渔村里公认的最美丽的姑娘。在她二十岁的那年,她从海里救起了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伤得很重,外婆很细心的照顾着他,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都拿来给他看了病,请了大夫,天天给他煮着最美味的鱼汤,后来那个年轻人便好了。再后来他们相爱了。”说到相爱的时候,姜芽的眼睛里似乎有着亮晶晶的东西,快要掉落了下来似的。
:“再过半年,外婆的肚子大了起来,那个年轻人告诉她,他要回去家里告诉准备一下,他要娶她的。外婆很高兴,为他准备好了干粮,还晒了好多的小鱼干送给他在路上吃,可是那个年轻人走了之后却一直没有回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姜芽的眼睛里的那亮晶晶的液体好像就凝住了一般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那个年代,在那样的小山村时,根本就容不下没有结婚便大着肚子的女人。后来外婆再也等不下去了,家里没有钱,她已经七个月了,她凭着仅有的一点点线索找到了大城市里,她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跟她说过他住在哪儿的,所以她就找去了。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嘛?”姜芽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液,笑着问他。
一种可怕的,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慢慢的升起,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那个年轻人姓霍,你猜对了,那个年轻人便是霍南天的爷爷...........”姜芽招着手让远处的酒保过来,再为她调上了一杯酒。
:“外婆到了霍家,她才知道她所认识的那个年轻人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他早就已经有妻子了,她看着那个优雅的女人喝下了一杯茶之后,便不醒人事了。再醒的时候,她有肚子已经平坦如初。没有人管 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将她放在了医院里,身边有一叠钱。”姜芽的眼泪终于跌落了下来。
:“你以为她很不幸嘛?错了,在那家医院里,我的外婆遇上了这一生对她最好的男人,也就是我的外公。他是那家医生的医生,他很爱她,非常的爱。等外婆休养好身体之后,他们就要结婚了,在婚礼的前一天,霍家的年轻人找到了我的外婆,他告诉她他并没有背弃两个人的誓言,只是他无法马上离婚,所以觉得没脸见她,他不知道他的家里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想要请她给她一次机会,跟他走。可是外婆已经害怕了,我的外公是一个温柔而体贴的男人,她摇了摇头,拒绝了他。霍家的年轻人在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纸文件,也就是霍氏的那神秘的百分之八。”姜芽的目光落在了远方,外婆的样貌仿佛还在眼前似的,娇羞而可人,的的确确能够让男人疯狂。
:“那百分之八就是你的不对嘛?你们的家族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不是嘛?还是那个孩子?”徐莫谦永远也不会想到不会想到故事是这样子的,虽然听起来是很短,可是那却是上一辈子的人的恩怨纠葛。
:“那个孩子当年说是一出生就死了,因为七个月被引产出来,是一个男孩。这百分之八跟孩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外婆这一生生下了两个女儿,一个是我和母亲,还有另外一个也就是我的小姨,我没有见过她,听说她跟外婆长得很像,一样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有一年她去澳门玩,认识了一个赌徒,或许缘份就是那样奇怪的东西,听说当年多少人拜倒在了我小姨的脚下,可是偏偏她就是喜欢那个赌徒。她甚至发了疯似的就住在了澳门不走了,外婆很生气,跟她断绝了母女关系,因为她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骗了心的话该是有多伤心呀。当时闹得很僵,后来有一天夜里,下着大雨,我的小姨回来了,她跪在院子里,哭着求外婆把那百分之八拿出一点点来救她的男人,她的男人被人设了个赌局陷害,很危险的。外婆一生都在外公的爱护下生活着,她哪儿知道外面的人真的有那么的狠,她只是想要让女儿吃点亏的,当时就算不用那百分之八,外公也拿得出那笔钱的。可是她就是不答应,她想让她吃点苦头再让她乖乖回家,可是小姨的性子比外婆更回的倔强,她没有在这家里多留一会儿,站了起来,对着外婆说真的断了这母女的缘份了,那百分之八她这一生也不会再跟她提起了,那时霍氏的市值已经是天价了,那百分之八的其中的一根牛毛都可以救得了她的爱人,可是她的母亲不肯,她就这样走了,消失在那个雨夜里............”姜芽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在灯光下如同钻石一般,她是千变万化的,这一晚再也没有了如同小狐狸般的狡猾,也没有了那一点点小小的卖弄风情,只是在说着最久远的家族历史给一个并不是认识太久的男人听着。
:“后来,外公从国外开会回来,赶紧带着这钱去了澳门,可是太晚了,他们夫妻已经消失了。听说我的小姨夫被人切断了三根手指头,而我的小姨她,她为了丈夫做了一个女人能做的,当时她已经怀孕了。澳门有人看着小姨夫抱着她在街头走了一夜,然后就消失在了澳门,再也没有人找到了她们。外婆知道这些后,跟疯了似的,她四下打听着,寻找着,在报纸上刊登着寻人启事,可是都没有消息,直到有三年后,有人寄来了一封张照片,那是一个小女孩站在坟墓前的照片,小姨死于难产,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外婆从那一天起就彻彻底底的病倒了..........”姜芽顿了一下,很多年以来,她的情绪没有起伏得这么大了,她的那个倾城倾国的小姨的一生,过得那么的悲惨,只不过是因为想要爱而已.........
:“那百分之八现在你可以猜得到是谁的了吧?我的外婆立下了遗嘱,将那百分之八给了我的姐姐算是表姐,她大我可能有几个月吧。她让我的母亲用生命发誓要好好的守护着这些股份,直到找到那个女孩,将这些股份交给她。我的母亲发了最重的毒誓,在她死之前我也发了这样的毒誓,我的子子孙孙都不会去动这些股份,直到有一天这些股份的主人出现为止。”说完了这段故事,姜芽长长的舒了口气,抬眼看了徐莫谦,他显然是被吓到了,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你找到了那个人了嘛?”徐莫谦想要多知道一点点线索,要找人并不难,只要有线索就行了。
、
:“没有,他们隐姓埋名的过生活,我找不到。或许霍家可以找到她的。我和小姨夫名字叫做邢飞,当年在澳门很出名的。”这是她唯一知道的。
其实她告诉了霍家这些事情,也就是想借着霍家的力量找到她的表姐,在这人海里,还有人跟着她流着一点点相同的血液,与她有着姐妹的情缘,她很珍惜,也想要替外婆了了这桩心愿。
白希的手腕如同凝脂般的,在灯光下透着诱人的光,执起的酒杯却再也喝不下,这世间多少人为情所困,所以她要活得洒脱一点点,再洒脱一点点,可是她这样的想着,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缠向了徐莫谦。这个木头男人呀,他的整个脑子里都在高速的运转着澳门,邢飞,断了三根手指头,这些都是很好的线索,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查到这个人才行。
:“今晚说了这些事情,相信大家都没什么情绪了,明天我一定奉陪。”徐莫谦站了起来,急急的往外赶着,现在他哪儿有那个心情陪这个女人玩床上游戏,他现在就想着赶紧去找老板,这件事情要赶快动手查起来,早一个小时查都是好的。
姜芽一下子被噎住了,这太过份了吧,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吧,他迈着大长腿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连酒钱都没付?明天?你妹的........
她在心里骂了不下一百次,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没品,应该是说完全不解风情,她的衬衫扣子都快要解到肚脐了,他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姜芽着着酒保伸长了脖子往她胸口那瞧着,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瞧什么瞧,瞧你妹的呀.........”一边恨恨的扣上了扣子,直到最上面一个扣上了,又觉得有点紧,粗鲁的再解开。
:“我倒想看你妹妹,你给看嘛?”酒保笑嘻嘻的开着玩笑,眼睛往姜芽的小腹瞟了一眼,姜芽一下子反应过来,顺手操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波到了那个酒保的脸上,冷冷的放下杯子,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姜芽不是那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呢?酒保擦着脸上的酒,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穿着正装踩着十二寸高跟鞋,哒哒哒的,带着怒气的往门外走去。
这个点,连打车都很困难,这个该死的徐莫谦,这个该死的狗腿子,现在估计正拿着刚刚到手的情报向他的老板讨赏邀功去了吧。就这样丢下她,她难道连一点点吸引力都没有嘛?真是快要吐血了,以为他喜欢正经点的,特地穿得跟个小秘书似的,谁知道他连看也不多看一眼,见鬼,男人都去见鬼吧...........
---------------------------------------------分割线---------------------------------------
徐莫谦一边开着车,脑子里一连把刚刚听到的故事给顺一了一下,还真是够让人纠结的,不过有了线索总是好多了,霍氏要找人并不是难事,应该很快会有消息才对的。车子飞快的往着霍南天的老宅里走赶去,今晚相信老板跟他一样,听完了都将渡过一个不眠之夜.........
徐莫谦到了书房的时候,霍南天已经坐了那里了。手指着燃着烟,老板的烟瘾越来越大了,除了不在他那个心肝宝贝似的女人面前抽之外,最近这几天几乎是烟不离手的感觉了。一想想,情字伤人呀,姜芽说的故事里,所有的人都在为情所伤着,再看看现在的老板,所以情是一种毒药,碰到是最妙的,才不会烦心,烦神,烦人..............
:“怎么样了,这么快?”霍南天深遂的眼眸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人,他知道徐莫谦一定要来了他想要知道的,这个特助办事能力绝对不会逊色他太多,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也是足够让他信任的人..........
老板的眼光有点玩味,他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该死,为人办事还得看着别人那种特别奇怪的眼光,真想插瞎老板那双犀利无比的眼睛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