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牛可清把抽到一半的烟摁熄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呼了一口白雾,“性.瘾。”
说好了要清醒理智,却好像逐渐变得不清醒不理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情感上,他都愈发依赖古医生。
嗜欲者,逐祸之马也。
这样任欲望膨胀下去的话,会带来灾祸吗?
然而古伊弗宁却不以为然:“那又怎样?我们远远未到病态。”
牛可清的脸有些发烫:“过犹不及,什么事情都该适量。”
古伊弗宁一板正经地给他说起了教:“性的本身并非罪恶或污浊,它只是一种普通而正常的需求,就像人要吃喝拉撒,没这需求的才不正常,妖魔化它的人才有病。”
哪怕这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牛可清还是叹气:“你总能把话说得好听。”
古伊弗宁凑过去,用尾指勾下牛可清的眼镜,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性怎么了?不需要佩戴有色眼镜去看。”
“没办法,身处社会,就不得不以大多数人的标准去衡量问题,”牛可清垂下眼,纠结又矛盾地提醒他:“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
“我们在医院里……还是不要显得太熟了。”
既然无法抵御所好之物的诱惑,那就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只要少让古医生在视野里出现,就能心如止水,避免动情。
——牛可清明智地想。
然而,古伊弗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双蓝眼睛登地亮起来了。他把牛可清的脚踝握在手里,下力道地揉捏两下:“牛医生,你要跟我玩偷情啊?”
牛可清:“.…..”
果然,这位古医生的脑回路不管怎么绕,最终到达的目的地还是“性”。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他一个枕头扔过去,砸得那狗东西直接滚下了床。